令牌没被搜走,是主动交上去的,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江一真的不好说什么。

    在他看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怕徐燕舟真的延误军情,使一干将士惨死乌言关,那也不能全怪他。

    打仗,自然有败仗的时候,大楚死伤惨重,突厥也元气大伤。

    把罪责归到徐燕舟一人身上,未免太过苛刻。

    要是徐燕舟还昏迷不醒,那是任皇上搓圆捏扁,可现在醒了,还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徐燕舟在云城,身后十五座城,有刘伟湛,还有三万大军,恰恰是皇上最害怕的。

    江一叹了口气,他也是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在云城待了几天就被抓了。

    废物。

    还把朱雀令交上去了,只剩一枚印章有什么用!

    江一愤愤地想着,不如让印章跟着令牌作伴去。

    他抬起头,严肃道:“这种错只能犯一次,记住,我们是朱雀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想清楚。”

    暗卫的身份见不得光,他们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过往几十年都在替皇上卖命,江一叹了口气,“都听到了吗?”

    地牢里一下安静了许多,朱雀卫纷纷道:“听到了。”

    他们要坚守住,想办法回京复命。

    次日一早,江五揉着眼睛从木板床上爬起来,头发上还插了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