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总裁大人就是不放,撅着下巴蛮横道:“刮完了才能放。”
匀曳捏着刮胡刀铁柄的手指收紧,十分想用手中的刮胡刀捅死他,不用电动刮胡刀就算了,竟然还敢要他来刮,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
“嘶——”
听他叫唤,匀曳手一颤慌忙收回刮胡刀,匆匆撂至洗脸台上,去检查他满嘴泡沫的下巴。
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仔细查找伤痕,一手轻捋他颌下多余的泡沫,语气焦急:“哪里刮破了?”
但是总裁他不说话。
匀曳气恼地吼他:“我问你哪里……”
鼻尖擦过一阵冰凉,略带湿意,却似绵软的电流密密匝匝苏遍了全身,匀曳有些诧然,眼睫轻颤,一时讷住了。
三岁总裁蜻蜓点水一般偷亲了他一口,然后委屈道:“心被刮破了,要亲一口才能好。”
匀曳回神,细密的睫羽轻垂,促狭的眼角缓缓上扬,似初尝禁果的少女一般,面染桃色。
将他的赧意收尽眼底,总裁紧了紧他的腰,附耳轻语,如蛊似惑:“还想再亲一口。”
恍然失神的匀曳全然醉在他的浓情蜜语里,连心脏的跳动都加快了速度。
然而一吻还未落下,他慌忙重拾洗脸台上的刮胡刀抵至面前,略显惊恐:“信不信我揍你?”
总裁失望地扁着嘴巴委屈巴巴。
自从学会了撒娇,总裁时不时就要干扰自己的宝宝工作,导致匀曳询问了好几次医生,确定他是失忆不是失智才没有抛弃这样的猪。
某个阳光的午后,总裁突然提了一个要求:“宝宝,我想出去晒太阳。”
匀曳正忙于处理文件,听见他的话,从文件里抬起头来,总裁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轮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