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起,我与裴玉清正准备找龙母和龙主将猜测说于他们听,龙母便先寻过来,我见她双眼越发肿,显然昨夜又哭过。想起她的经历,我一时竟不知该说何。
梗脖子张了几回嘴,也不知该如何劝慰她。看向裴玉清,那小子比我更手足无措。
“我与龙主要回东海了。”倒是龙母先开口。
我俩便大惊,裴玉清就问,“那,您儿子——”他话说半句,我当然明白裴玉清想问龙母,敖琏的真身怎么办。
龙母低低叹口气,道,“终究是他做错了,如今一切也是应该承受的。”她略顿,又道,“东海有海眼,我夫妇二人打算将琏儿带回去,安顿在海眼之上。兴许再过个千八百年,琏儿可以修回肉身。”
“那个龙母,有个问题我不知道该不该问。”我挠头。
“问吧,只要我知道的。”
“张家小姐,就是张秀娘,没事吧?安全么?”
“很安全。琏儿一直将她好生安顿着,她心情平静,你放心好了。”
“那张堡主的病?”
龙母笑了笑,又道,“也没有什么病,只是琏儿用了些手段,如今张堡主很好。”
“我还有个问题?”我叹气,“狐媚子呢?就是我朋友。我上次见她她被敖琏用手段控制,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走了。”
“走了?!”我大惊,龙母就道,“她走的时候告诉你,她回大荒了。还让你别玩太久,不要忘了她。对了,她和你说抱歉。”
我摸摸鼻子,又觉得浑身痛,狐媚子当时打我打得太狠了。
“其实,整件事您都有参与吧?否则怎会如此清楚?所以到底有多少真多少假?一开始您就知道我故意接近您为的是敖琏,对吧?”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真正的痴儿。
龙母并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龙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