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挂了电话,感觉秦国仁的命已经不见了半条,虚脱无力,整张脸在这陡然巨大压力冲击下,扭曲得不成样子。
那个成熟自信,骄傲狂放大集团公司的老总形象哪里还存在一丝丝。
他转过神,看向胡铭晨的眼神空洞得失去了全部的神采。
胡铭晨虽然不能完全知道他们电话的内容,但是从零星半点,尤其是秦国仁的言语和电话结束后的情绪,他已经猜到了个大概。
人家西斯集团也不是省油的灯,之前被秦国仁狠狠的摆了一道,岂能咽下那口气,要不然的话,一直安静祥和的铜矿区怎么一时间就闹腾起来,扑也扑不灭。
既然人家会在铜矿区的治安上动手脚,难道就不会在别的地方也下功夫吗?
瞬时间,胡铭晨就想到了自己将秦国仁臭骂一顿的底气和理由,于是,他撇了撇嘴,嘴角就勾起了一个弧度。
秦国仁落魄沮丧,忐忑不安的回到胡铭晨的身边坐下。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胡铭晨解释这个电话的内容了。
难道让胡铭晨算了,就当他没来过?
那样的话,谁知道胡铭晨会不会立马翻脸,让他这三天都过不去呢。
可要是不这样又能怎么办?那个洋鬼子的语气和态度,感觉就是铁了心要吃下那个项目,并且国内的合作利润还要多分一块,要不然就不罢休。
此时秦国仁就像是身处两个悬崖中间走钢丝,而且已经走到中间了,不管往哪边晃动,都会坠入万丈深渊,死翘翘。
更麻烦的是,两头的钢丝还被抹了润滑油,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胡铭晨安安静静的坐着品茶,他也不说话,就等着秦国仁,看他怎么开口。
要是这老家伙能做到前面所说的,规规矩矩,老老实实,推心置腹,那么胡铭晨也许还能帮他一把,将他从漩涡中拽出来,或者在他的钢丝绳下面加一片保护网兜。
可他要是再三心二意,首鼠两端,那就爱死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