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认死理的纯情少年就记得“她喜欢别人不喜欢我了”“我哪里不如那个人”“好生气啊”“再也不要理姐姐了”。
纪姝:“……”
或许这就是搞纯情少年拿他们元阳,应该付出的代价。
可是她根本没有睡过沙漠里捡到的小漂亮啊!她根本没有吃到啊!没吃到也要付钱吗!
讲不讲道理啊!
颜粲只答了两个字,说话的时间非常短,话一说完,立刻就挪开目光,不再继续看她,用力的手也瞬间放松下来,把白玉酒盏放了下来。
他显得非常放松。
西台侍郎吴潜穿得并不正式,他方才亲自击鼓助兴,额头上还有薄汗,但是看起来着实兴致高昂。
吴潜久居官场,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自然猜不到一直绷着、略微有些不太高兴的颜粲是因为看见了纪姝,才忽然放松下来,只以为是宴会的热闹终于感染了这位颜状元。
那此时可是和他推心置腹,把他拉拢到自己身边的好机会。
西台侍郎长袖善舞,风雅至极,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是文坛魁首、画界圣手,同时,也是京中高官,为天下读书人所艳羡。
“颜状元觉得这绿腰舞如何?”吴潜把鼓槌放下,在婢女捧上来的洗手盆里洗了手,笑问道。
颜粲身姿挺拔,眉目如画,在烛光月影之下,五官挑不出一点毛病。
他方才饮过酒,脸上有薄红,眼眸也泛着水光,单单眼神流转,就足以勾魂摄魄,声线平缓,微微笑着同西台侍郎吴潜客套。
好像刚才根本没看见纪姝。
纪姝这么大个活人站在他旁边,只有他能看见,他却视若无睹,沉迷于人际交往中的套话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