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庞大的海马集团里,敢不等海马濑人说就直接推门进来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海马圭平,另一个是不动直树;而海马圭平这样做代表他心情好到要上天;而不动直树这样做,就代表他现在心情极端糟糕。
“社长,你知道……”
“你想说‘你知道因为突如其来的修改赛制以及加班活动,现在整个研究院上下都是怨声载道的’,对吗?”没等不动直树说完,海马濑人就将他的话接了下去,而且看不动直树那一脸大囧,就能知道社长他自然是猜到了不动直树想说什么,“这个我当然知道,但这次的任务很重要,不能不做;而且现在加班已经开始了,收回成命是更不可能的,为此只能去想办法,然后呢?”
这位为立体投影技术立下汗马功劳的螃蟹头科学家将话给吞下去后在原地愣了愣,额头上凸起了一个“#”字后接着说道:“虽然我……”
“你想说‘虽然对有事没事都喜欢呆在实验室的你而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介意;但是其他研究员基本上都很不淡定’。”不管现在不动直树淡不淡定,反正海马很淡定:“我知道因为这次的任务很赶,所以很多人原本的行程安排都有了变化;而且因为这回没有提到特殊加班补偿所以现在怨气更重了——目前暂时能做的除了开会鼓舞士气之外,就只有出三倍的加班费了,尽可能地减轻你那边的压力吧。”
再次被海马濑人看破的不动直树只好转移话题:“这些都不算什么,关键是……”
“你想说‘关键是一下子要修改的东西太多,我担心无法在需要的时间完成目标,最后导致又累又不讨好’,是这样想的对吧?”然而今天的社长大人似乎心情很棒,平时懒得开玩笑的他已经第三次将不动直树的话给堵了回去,搞的现在科学家的表情一脸无辜加郁闷。海马濑人和不动直树之间是知己的关系,他们二人虽然年龄差了不少,但却是少数能够真正互相理解的友人——虽然在外面不动直树的表现还是很有礼的;但在私底下,两人之间就基本上没有那种传统上下级的观念了,更多的时候是单纯的朋友。
“你……”
“你想说‘行行行,你厉害,嘴给你你来说。’是不是?”海马看着科学家那越来越黑的表情,打了个哈哈,“还是‘你究竟是谁?海马濑人不可能这么满口花花’?哈哈哈,其实,只是今天心情真的很不错。”
“……”不动直树被海马的这一番折腾整的憋得难受,但因为无论是他想要汇报的还是吐槽的都被社长给说了,无话可说的不动直树只好拿起社长桌子上的那杯冰咖啡一口喝了下去。
“咕噜、咕噜”,研究院院长牛饮咖啡的样子看在董事长眼里,海马轻笑着微微摇头道:“这种咖啡平时都是慢慢品的,它在你回味时会有一种非常不错的回甘——不同于一般的糖和蜜;这才是它最吸引人的地方。”
“要你管……”不动直树“咚”的一声将咖啡杯给放在了董事长的办公桌上,“你把我想说的话都说了,逼得我只能喝你的咖啡出气;我又不懂这东西——话说我还是搞不懂,现在是非常时期,外面那些唱衰我们的谣言还没散去,这几天大家都紧巴巴地过着日子,你干嘛突然又搞这一出啊?万一出了什么问题……”
“风险,总是与机遇并存的;(非常小声)更何况外面的那些实际上有一部分是真事……”海马埋头一看,果然咖啡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了,“真是浪费……算了,不说这些了。呐,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冒着这么大风险突然修改成乱斗模式吗?明白着告诉你吧:现在觉得我这么做不对的人里,研究院其实是动静最小的了。”
“啊?”不动直树觉得自己已经很乱来了,没想到还有更乱来的?
“嗯,但是都被我劝回去了。”知道不动直树是那种纯粹的科学家的海马濑人没有跟他说细节——这种东西说多了他也不想去懂,反而会只会觉得自己废话多,“你的话我想在来的路上也应该或多或少地收到消息了吧?那种新式赛制,我希望这次KC杯里能够开这个先例,否则如果别人先进行了类似的比赛,我们的权威性就会受到打击——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计划是极为不利的,也容易增长那种唱衰海马集团的风气。”
海马言毕后就将一个文件从随身的公文包中取出,递给不动直树看。
“……难不成,那些真的不是谣言?”拿着文件,想起自己在路上听到从那些其他部门的高管口中流露出来的消息,不动直树就皱起了眉头,“但是,即使这是真的,也不太像你会去支持的东西——我经常看社长你亲自去测试机器,你的决斗风格都是那种强大的进攻型,这样的赛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