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顺路,林之男给小芸发了电报,准备先到四十九陆军医院看看她,然後再回老家。
“之男哥,之男哥”,刚到大名山县城火车站出口,就听到有nV声在喊。举目一看,发现出口处有一位年轻nV兵正在向她挥手,“是小芸。”
“哎呀,我还不到你肩膀,这几年你又长高了。”小芸接过林之男手里的竹壳热水瓶和一个塑料筒,“带这些g啥,总不会是给我的吧?真是‘百里带瓶桶,礼重情更重’呀!”
将近四年时间真不算短,参军离家时小芸还是个怯生生的h毛丫头,现在已经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飒爽nV兵了。她b刘忆稍矮一点,穿上军装潇洒利落,洋溢出青春的活力和对未来的自信。
“热水瓶是姑妈让给生产队田队长带的,说农村买不到;塑料筒里装的是白酒,姑父说S省的酒是粮食酿的,纯正,我就灌了十斤。”在公交车上,见小芸仍像小时候亲昵地靠拢他,林之男不自然地离开一些。
到了四十九陆军医院,几个男兵看着林之男,与小芸打招呼,“田芸,你男朋友?”
“是我哥”,小芸得意地介绍,“专门从R市过来看我。”
进了医院招待所,小芸端水让林之男洗洗脸,又从挎包里拿出广柑边剥边问,“听说跟你一起参军的鲁富平都提g了,你们是特种技术部队,还没他们野战军快?”
“我们都没有动作,应该快了,有好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小芸问的正是,在部队一天到晚忙工作、钻学习,从没有打听了解过七五年这批兵提g的事,倒是江兴良还b他懂得多,现在探家了,不知道回部队後有没有好消息,如果没有提g,迟早还是要回老家和红薯复婚的。
“还有,听说鲁富平他们要上战场了,你们不会上吧?”
“连你都知道我们部队是特种技术单位,岗位就在後方,放心好了。要去也不怕,当兵的职责就是越危险越向前。”林之男握紧拳头,做出冲锋陷阵的样子。
“又来了”,小芸笑道,“你以为这是小时候在农村当护花使者呀,打一次不过碰破皮而已,那可是战场呀,是要命的。给我带什麽了?”
“当然带了。”林之男一边从提包里拿一边介绍:“这是怪味胡豆,这是坨茶,这是米花糖,这是榨菜,这是臭豆腐,连‘四人帮’都说闻着臭吃着香。”
小芸随意看了看,“真没劲,你以为我还在H省呀,这些我们医院小卖部里都有。好吧,就将就你的茶给你泡一杯吧。”
“吔,这坨茶里怎麽有一GU香皂味?”
“可能是我把坨茶和香皂装到一个袋子里了。”
“我说呢,这两样东西千万不能太近,要保持距离,否则後果很严重,我小时候曾经把香皂放进茶叶筒里,就被爸爸臭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