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往川渝的航班即将起飞。
机场路,一辆迈巴赫和渣土车撞上,车身都有损坏,好在没有明显人员伤亡,只有开迈巴赫的男人头磕到方向盘,被送往医院救治。
原绡送同事登机,刚走出玻璃门就收到宗久朝出车祸的消息。
“怎么了?是有急事吗?”同事见他脸色不好。
原绡镇定把手机揣回兜里:“看来不能送你登机了。”
宗久朝在一所私立高级医院,原绡一进病房,就看到他缠的像木乃伊的脑袋。
李蕴华翘着三根手指慢吞吞剥橘子,看到来人,立刻放下橘子,“绡绡,你来了!久宗醒来看见你肯定高兴。”她亲热地握住原绡的手,把医生轻微脑震荡的诊断夸大其词,“说是有高度脑震荡,还流了一脑门的血,可吓死妈了。”
原绡进来就看到宗久朝红润的脸,脑门上乱七八糟的绷带滑稽可笑,他顺着李蕴华的话说,“看起来挺吓人的。”
“谁说不是呢?那孩子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赶着去机场。”李蕴华瞥了眼病床上高大英俊的儿子,此刻紧闭着薄唇,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加上过分十足的绷带,不论谁看到宗久朝,都会认为那颗脑袋糟了大罪。
原绡没有接话,静静站在病床前,眼角已经瞄到床前病例上写的轻微脑震荡。
宗久朝会出车祸,跟他有点关系。
前不久他申请去贫困山区支教,宗久朝得到消息背地里向学校施压,驳回他的支教请求。
他跟宗久朝大吵一架,指责宗久朝不该干涉他的决定,宗久朝底气不足,被他质问,立刻像泄了气的气球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后来宗九朝见他真动怒,发誓讨饶下不为例。
他之前要去支教,一是历练心性,看看能否帮助深山里的孩子,二是为了躲宗久朝,后来一个同级老师感情出了问题,情绪低落,有发展成抑郁的征兆,想换个环境重新开始,支教条件艰苦,那位老师却想当逆行者,为山区孩子发光发热,他便把支教的名额让给了那位老师,今天是出发的日子,他特意请假送那位老师登机。
原绡没跟宗久朝说过支教换人的事,宗久朝听说原绡去机场,以为今天就是他前去支教的日子,才驱车往机场赶。
“妈,我想单独跟他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