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人踹倒在地,似是还不解气,戚安乐的脚踩在大总管脸上来回碾着,“废物。”
许是嫌他的脸脏,女人踩了一会儿便嫌弃地收回来,又用鞋底蹭了蹭地,“管好你的嘴,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追究起来,该怎么做,不用我再告诉你吧?”
“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到时候就叫贱内顶罪,反正这主意也是她给您出的。”
戚安乐复又瞪了他一眼,骂道,“管好你的贱内!”
待人走了,总管身边的小内侍小声劝着,“师父拿她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有什么办法?”瞪了他一眼,吓得对方连忙低下了头,“好好当你的差!”
言毕,大总管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背着手离开了。
他怎么敢惹这个姑奶奶,这女人男女通吃,什么人到她手里都服服帖帖的,自己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死士,她说调用就调用了,陛下身边的亲信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她都买通了,谁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有没有背叛的。
再转过头去,那个小内侍官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了,大总管庆幸自己没有那些不知死活的想法,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已经老了,不过就是想富贵荣华,安安稳稳,他又没有儿子,难不成还想当皇帝么?
所以戚安乐要做什么就由着她做好了,她好歹不是还把她身边的方茹许给自己做老婆了么?
想起自己这辈子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儿,临了临了居然捞着一个媳妇,大总管摇晃着脑袋,觉得也值了。
铜雀台内,轻歌伺候着戚安乐梳洗完毕,女子正要安寝,忽见一个男孩儿跑了进来。
葛生一面跑一面唤着阿娘,临近的时候终于停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戚安乐行了个礼,“阿娘安好。”
看着他气喘吁吁还拘着礼的样子,女子一下就笑了出来,拿着帕子替他擦了擦脸,柔声道,“怎么,葛生今晚也担心阿娘自己睡会害怕,所以来陪阿娘么?”
葛生闻言脸一红,知道母亲在笑他胆子小,低着头道,“不是,葛生只是来告诉阿娘,那位先生说了,我今晚只要再吃一次药,以后就不用再吃了。”
安乐当然知道,二皇子都死了,哪里还有心头血呢,可她还是佯装惊喜,笑着道,“真的么,葛生已经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