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寨子里的所有鸡蛋加起来,也砸不碎我这个硬石头。
又是两日,终于等来了神魂已经完全恢复的刘芸,刘芸欢快的喊了一声“成器哥哥”,我顿时觉得,这是一只早春的黄莺,站在一枝刚刚发出嫩芽的柳树枝头,叫醒了寒冬之后的第一声暖意。
春寒料峭,但总有暖阳高照的时候,是时候,回夏周了。
一行四人经过跋山涉水,终于来到了正常的官道上。
车上,张须陀郁闷的在前面开着车,而我则在后面左拥右抱一般,看起来尽享齐人之福,事实却是如坐针毡,正襟危坐,满脸严肃,一个是要我贴身保护,一个是要贴身保护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个时候,可实情却并非如此。
美女和美女之间天生有仇,刘芸和云菲菲之间也躲不开这世俗的偏见。
两个美女一个热辣如骄阳,一个淡泊如冰山,偶尔对话两句,偏偏就能针锋相对上,偏偏又能扯上我,居中的我,感受正是那冰火两重天。
“成器哥哥,你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苗族的帅哥那么多,看得我都眼花缭乱了,你都不怕我被人拐骗走了吗?”
刘芸可能是很久没见到亲人,言语之间不自觉就跟我亲近了许多。
“咳咳,事情太多,耽误了。”
我嗯哼了两句就扯了过去,说她容易被帅哥拐跑了,那我能放一百个心,刘芸的骄傲是在骨子里的,面子上对人再是热情,内心里也一样会有着分寸,要是她能像平常女孩那样以貌取人,那纯属扯淡,这么多年,我早已了解透了,就算是我,她也依然只当我是亲人。
“能来就不错了,一路上我们不知道经历多少危险,大个儿都被打跑了,就剩我和你的成器哥哥一路走到最后,你倒是在苗寨睡得舒服。”
云菲菲接口说道,并不说大个儿是自有机缘,只说是被人打跑,这不是存心挑事吗,我不由又是头大如斗。
“哈哈,看来你和我成器哥哥还真是患难与共了,都不知道该不该改叫你一声嫂子了。”
刘芸又不是好惹得主儿,温言细语就顺势调侃了下。
“称呼而已,你敢叫我还能不敢听吗,就是怕你丢了你的成器哥哥再一觉睡过去……”
云菲菲确实是敢答应的,她的性子是饭桶和武痴,除了这两点,别的她根本不在乎,我们两人一路厮杀过来,被人误会的时候多了去了,也没见她解释过半句,估计也就是嫌麻烦而已,就连张婶它们都觉得我们是情侣关系,安排在一个屋檐下住着,她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