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哈,阿柒这个解释也不能算错,不过哈哈哈,你高兴就好”
慕容冢拳头紧握,闭着眼睛狂翻白眼,深深叹了口气,把笔还给阿柒说,“你先写吧,以后有时间了我再给你讲解这里面讲了什么?”
阿柒默默低头把慕容冢教她写的几个字,重复了十几遍,嘴里还念念有词,“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养不教,师师之惰师之惰。”
梅若君和慕容冢继续研究城防戍卫图,所有的图纸一遍遍研究,布防的规则一变再变,慕容冢高强度,高质量的工作要求,梅若君有点招架不住。
“王爷,我觉得这些已经很严谨了,不管是巡防路线,换岗时间,就连将士的站位都是无懈可击的。您几乎改变了大燕国以往整个的禁军管理体制,现在还把巡防营的体制也改了,好多将领都苦不堪言啊。”
慕容冢冷漠如冰,一声不吭,低头看着手里的图纸。
梅若君有些走神的看着慕容冢的脸,时光还真是偏心,这么多年了,他好像一点都没变,不管是气候干燥的沙漠地带,还是风雨骄阳,风吹露宿的行军路上,这个人脸上连点岁月的影子都没留下。
而她呢,哪怕出现一条皱纹她都能紧张到睡不着觉,不敢熬夜,不敢不化妆就出去,更不敢胡吃海塞。一个豪爽的将领,在一群士兵的起哄下也不敢再豪饮,任何事都要考虑到节制。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以前手上划道口子不上药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在呢,一个小小的伤口上了药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愈合的。
“这些图纸还不够详尽,还有你把巡防营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包括每个人的家庭住址,家庭情况,家庭成员,都要有。”
“您要这些干什么?”
“你手下的人你必须对他们每个人都要了解,这样你在以后的分工,划分区域时就能避开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营区是不能讲人情的地方,禁止将士私下互换防区,这也是你以后重点要掌握的。”
梅若君点点头,抱着一沓的图纸站起身,回头一看,本来在写字的人已经睡得鼾声大作。
梅若君悄悄走过来,俯身在阿柒耳边大喊一声,“起床了!”
阿柒被惊醒立马坐直手里的毛笔依旧在纸上继续写,梅若君被逗的哈哈大笑。
“你在写什么啊?也太能装了吧?”
慕容冢生气又无奈的看着阿柒脸上沾着的墨迹,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