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他一个人背负所有。
谈寒颢淡漠的嗓音在屏风后响起，冷得让秋冬和春夏两个人都抖了抖身子，说起话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颤。
“公子，您需要将罗裙……”
秋冬和春夏尽量将女儿家的衣裳如何穿戴说得清楚些，免得让谈寒颢手忙脚乱地穿不好。
“嗯。”谈寒颢时不时地应上一声，似乎在告诉她们自己这边没有问题。
谈寒颢抿着唇，侧身子看向铜镜里的自己，光是穿上女儿家的衣裳还不够。他原先想着‘大小姐’病弱躺在床上，这样能够遮住自己比谈菡凝个子高的差距。
床榻上的缦纱落下，几乎能迷惑别人的眼，可若是对方掀开轻纱，一下子就看得出男子与女子的区别。
谈寒颢忽然间叹了口气，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提起几乎露出脚踝的罗裙，甚至他还极其不自然地扯了扯领口处。
这衣裳本就是按照谈菡凝的身形来制作的，哪怕谈菡凝一天都没穿过，每月应做的新衣裳都必不可少。
再者，将军府中仅剩两位主子，这家大业大的何必要省呢？
“你们谁会梳妆。”谈寒颢扶着屏风问道。
这句话一说出来，屏风外的秋冬和春夏两个人简直是你推我，我推你地往前面走。
“为何不回答？”谈寒颢没听见回答，一手提着罗裙，另一只手将屏风推开从里面走了出来。
只见浅蓝色的裙摆随着走动而露出那一截白皙如玉的脚踝，从下往上看去，她们两人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谈菡凝，但仔细一看，又能看出两者的区别。
眼前的‘少女’脸色略显病弱，眉宇间含着几分英气，身姿修长。饶是如此，仍旧能一眼看出眼前之人的性别，虽美却不显一丝女气。
“公子……”秋冬与春夏愣愣地看着谈寒颢从屏风里面走出来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吃惊的表情，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
“陛下如今到何处了？”谈寒颢转过身看向在房间外的石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