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车先生。既然你这么慷慨,为什么不帮助一下你的难兄难弟们?”
一个棕色胡子的男人走过来,笑着对车海成说道。
他叫鲁道夫,来自普鲁士南部,虽然长相有些粗犷,却有一双非常细腻的手。
车海成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坏笑道:“那得看你能拿出什么样的代价了?”
鲁道夫的手往口袋里一翻,顿时取出来一块劳力士金表。
车海成却摇了摇头,“这个玩意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你得给我来点真正的好东西!”
鲁道夫恨恨的说道:“见鬼,作为一名职业的扒手,我只偷有价值的财物!然而现在它们都成了没用的垃圾!”
他气冲冲的把那块足金的手表扔到地上,然后踏上大脚,把玻璃都给踩的稀碎。
车海成一脸鄙夷。
“金基美现在可是我重要的物资,我还要靠她去巴结船上的老爷们呢!你这个家伙别想碰她。”
“嘿,你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咱们也共同患难过。之前明明只需要一只鸟腿就可以度过一整晚。”
两个人吵吵闹闹,可也有人格外的安静。
一个留着长长卷发和大胡子,神情有些忧郁的西方男人走过去,默默捡起那块碎裂的手表,竟然仔细的研究起他的表盘。
而靠墙的位置,李宗裕的同事,取了中文名字白墨的哥伦维亚人靠在舷窗上,呆呆的望着如同一汪巨大死水的冰海。
“为什么他们不给我回应?我不想到异国他乡去。塔莉莎,她还在故乡等我吗?她和孩子还好吗?”
白墨想起了自己远在大洋另一个方向的妻子和女儿。
她们是他坚持活到现在最大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