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侯爷上了心,侯夫人趁机提道:“看韫之的意思,是真恼了他弟弟,等以后韫之承了爵可怎么办?还能像您和二弟三弟他们这样和睦相处吗?”

    侯爷的弟弟们都不怎么出色,可侯爷容得下他们,也不介意养着一大家子。

    可侯夫人也不寻思,那是因为侯爷的弟弟们都很安分守己,一心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绝不给侯府添麻烦。

    谢淮安却不是个省心的。

    侯爷看了眼妻子,想说这怪谁,还不是怪你生的好儿子不争气?

    但随即想到这个儿子自己也有份,就烦闷地咽了回去。

    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事没这么简单,淮安娶了郡主,立场分明,而韫之又不肯助肃王,这才是他让淮安好自为之的缘故。”

    牵扯到朝堂上的事,侯夫人就不懂了,低声埋怨道:“韫之为什么不肯和侯府一起使力?难道他不想看到侯府更上一层楼吗?”

    这也是侯爷的心结,于是又想起许清宜来,难道长子不肯拥立肃王的原因,真的是出于维护妻儿吗?

    据侯爷对长子的了解,这不太可能,或许有关系,但绝不会是主要原因。

    长子的位置比他站得更高,看到的东西也比他更多,以至于很多时候,他以自己的立场去揣测对方的决定,很是片面。

    “夫人慎言,这种话不得乱说。”

    侯爷曾经自己也这般揣测过长子,如今听到夫人这么说,才明白这不是答案。

    他也不想猜来猜去,便打算去找谢韫之聊聊。

    “世子,侯爷来了。”紫霄在外院的书房伺候着,见状连忙进屋通报。

    话音落,侯爷已经踏进了书房,笑呵呵地打量着长子道:“瞧着又精神了?能喝点了吗?咱们父子俩小酌两杯?”

    谢韫之道:“爹想喝什么酒?汾酒恐怕不能陪您,最多整一壶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