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羡无力地倒在地上，感觉心脏被一只巨大的手牢牢攥紧，密不透风，仿佛浑身所有力气都被狠狠抽干。
他双眼无神，喉咙干涩，脑海中最后一根弦都“嘣”地一下断裂。
耳边反反复复萦绕着秦亦驰那些话：
——“乔珍是我女朋友。”
——“但凡你稍微再主动那么一点点，我都不会有机会。”
——“可你偏偏给了我这个机会！”
联想到这一世的两年多，还有前世的整整七年，纪羡脸色越来越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是，是……
这么多年，但凡他早点回头，但他早点对乔珍好，但凡他不那么冷着乔珍，秦亦驰又怎么可能有机会？！
那时的乔珍满心满眼都是他，只喜欢他，甚至离秦亦驰远远的。
乔珍朝着他奔来，努力走了99步，他只要再朝着乔珍走1步就可以，可他偏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有人会永远主动的。
纪羡愣在原地，脑海中总是浮现乔珍眉眼含笑的模样，像是朝他捧着全世界最甜的蜜糖，温暖如春。
许久，他终于崩溃地捂住脸，无助而孤独的坐在地上。
胸腔内铺天盖地涌起复杂的情绪，酸涩、懊悔、愧疚、痛苦、煎熬……全都交织在一起，像一条无形的铁链，紧紧锁住他。
纪羡垂着头，不断自言自语，嗓音干涩：
“我要去找乔珍，我要和她说清楚！她这么心软，一定会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