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翟青就被架住了。
他要是装作无事发生,只是带着兄弟们默不作声地前往武县尉家收尸,定会叫巷子叫那帮浮浪汉看轻。
官吏失了威势,就好比男人断了鸡脖,再想挺起来只能靠做梦。
就算再不愿意招惹冯家,翟青也不得不带着兄弟们当面打脸二马帮那群人,好好杀杀他们的威风。
也正是因为如此,接下来才有了赵无咎执盾,他亲自操弓,将那帮喽啰打得落花流水的一番场景。
当然,翟青也留了分寸。
不仅射出的箭矢都被掰断了箭头,他也及时喊住了那无人可挡的赵无咎,过冯家大门而不入,只是去武家正常办差。
虽然带着满腹疑惑,但是翟青最终仍决定“顺应”自己顶头上司的意思,将这起案子轻轻放过。
因此,带队一回到衙署,他就去了推事房去找那梅利坚复命。然而,翟青万万没想到,梅利坚现在竟然并不同意具结此案。
梅利坚在想什么?
梅利坚要做什么?
梅利坚和冯文宇,还有和他那位老泰山林家老爷,这三位大人物到底谁和谁是一头的?
翟青觉得脑子现在都有点不够用了,他完全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一点都想不通。
他都这样,更何况他手底下的捕快和捕手。兵房值舍里,不单单是那老六和魏三郎,翟青其他几名心腹也纷纷各抒己见。
只是,虽然并未吵闹争执,但是再他们各说各话之下,这桩事情反倒越理却越难以理清了。
“想不通就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