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是个对雌虫来说再平常不过的午后,但注定不平凡。
卡修少将浑身赤裸地跪卧在床脚,强劲有力的身体上遍布斑驳的青淤紫块,未有消肿的唇角被尖锐利器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横穿半张刀刻斧凿般的俊脸。
安眠于床榻间的雄虫正在熟睡,雌虫努力放低呼吸频率。他挺直的腰板上细密的滚滚汗珠打湿了肿胀臀缝间的一小块羊毛地毯,可他仍旧不吭一声地把带着倒刺的狰狞狼鞭高举过头顶,即使痛麻的关节已经让他绯色的双眼逐渐涣散。
他在受戒。
作为没有自主思想的雌君、所嫁雄虫的所有物,他在受一场全凭主宰他命运的“雄主”的意愿而产生的戒。
“唔……”
顷刻间,这个时间段本该睡意沉沉的雄虫呻吟一声,接着睁开湛蓝色的眼。
卡修微顿了一下身形,随后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膝行过去向前侍候,即使他无法得知他顽劣的雄主又会产生何等新奇的想法,或许将发生在他身上,又或许……更糟。
“啊,你是?”名为安奈的雄虫揉着眼睛迷糊了一会后发现温驯地跪伏在地上艰难地晃着脑袋保持清醒的雌虫,他微张着唇半天没有言语。
“雄主……您现在有何……吩咐,贱奴马上……”高大的雌虫颤抖着睫毛努力把身形再次挺直,以保自己不至于失态地一头栽到地上,脏了雄主最心爱的地毯。
“等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先起来,别跪了!”
被做出超乎寻常行为的雄主近乎温柔地扶起来时卡修还有些恍惚。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他摇摇晃晃地站稳又想去跪但却被那双温暖有力的手阻止住了弯腰的动作。
第一次。
“糟,我好像记不清了……也就是说失忆了……”安奈捂着额头轻哼几声又在雌虫惊诧的目光下望进那双不安的红瞳,向他询问过往的事来,那双清澈干净的眸一直认真地注视着雌虫。
卡修困惑于雄主从未表现过的亲切和善,又沉醉于他独一无二的温柔,没有过多询问便将一切与他有些陌生的雄主详细述出,即使那是三岁虫崽都懂得的常识。
接下来,雌虫与他焕然一新大变样的雄主一起经历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