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河在门口徘徊到将近正午,面前的房门终于从里面打开。
转过头去却是只看到莫惊澜一个人,她不由一愣,脱口问道“官官呢?”
莫惊澜顾自出了房间,反身正要关上房门,听见身旁商河的声音,动作一顿间回道“官官睡下了,商姑娘可以进去看看她,但莫要扰了她。”
商河正要往屋内走的步子猛地停下,抬头看向莫惊澜的目光中厉色一闪,想也未想问道“怎么会睡下了?你们在房中······”
莫惊澜抬眼,对上商河的看过来的目光,冷眸中划过一抹冰寒,音色微重微凉,“商姑娘!”
商河被这一眼看得浑身冰凉一片,下意识地闭上了嘴巴,错开视线再不敢对视。
“莫某出去一趟,晚饭前回来。”
“啊,好。”
商河忙应了声,等到面前已经没了那抹玄色身影,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居然莫名怂了。
走到卧房门口,又下意识地想到刚刚莫惊澜让她莫要扰到官官,忙把步子放轻到极致。
等站到床前看见床上面色苍白得吓人的李孑,商河又惊又怕,把自己吓得脸也跟着煞白一片,狠狠掐了下掌心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至于让脑子空白一片。
这一上午,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可惜现在两个当事人,一个睡地无声无息让她不敢叫醒,一个走地干脆利索让她不敢拦,到如今没一个能给她一个解释的。
商河围着床跟无头苍蝇似的转了几圈,想到还没有给家里几个小的做中饭,只好勉强压下找大夫来诊看一番的动作,弯腰给李孑掖了掖被角,这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莫惊澜出了孑然居,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到了宅子后面的芒山山腰处,从腰上的荷包里取出一枚玉制哨子,放在唇边吹响。
清脆的哨声回荡在山林间,盘旋往上发散出去老远。
很快,莫惊澜头顶就起了一阵狂风,地上人高的灌木丛齐齐被压弯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