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夜,你知道的,我不是你,我是心魔,你也不必为我的离开感到难过,毕竟心魔只会让你生病。”赵婪瑛轻抚万夜的眉眼。
万夜摇摇头。
赵婪瑛亲亲万夜的脸,“万夜,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见面了。”
“为什么?”
“因为我要杀掉你了。”赵婪瑛说完这句话,忽然变得面目狰狞,他把万夜搂进怀里,“万夜,我真的舍不得杀掉你呀,如果以后还有机会见面,记得来找我。”
万夜一下子惶恐起来,可是他在赵婪瑛的怀里使不上力气。
赵婪瑛一只手钳住万夜的脖子,双手狠狠发力,力气大到能看见万夜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万夜的脸憋得通红,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这是他内心深处的恐惧,他不知道赵婪瑛要做什么,所以说完这句话,万夜就晕死过去了。
等林万夜醒来,脖子上的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心魔,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晚上的梦里,林万夜就又见到了赵婪瑛,这次是在学堂里,他推开门,准备照旧讲课,赵婪瑛却已经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林万夜一下子愣住了。
“万夜,我又来了。”赵婪瑛笑得像个孩子。
“啊,为什么呢?”心魔的出现常常是在修仙人士内心大波动的时刻,“防火烧死全家的事情来谴责过了,饿死黎民百姓的事情也来谴责过了,把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徒弟肃清的事情也谴责过了……窃取……破坏……诛杀……”
林万夜一脸平静地把天界下达的任务像清单一样报出来,这么一看神仙也没有比妖魔高尚到哪里去,万夜叹了口气,心想着,这些究竟算什么呢?魔道之人也会受伤流血也会痛苦流泪,对抗魔界所带来的战争损耗,究竟是舍小家为大家的圣战,还是可悲的以暴制暴;他听从天帝遵守的究竟是人本的正义,还是胜利者的利益?
赵婪瑛走过来把林万夜抱在怀里,“万夜,这些事情不需要再想了,我会把真相一点点告诉你的,你现在只要记住,我爱你就够了。”
“?”
“万夜,我回来了。”赵婪瑛轻轻吻上万夜的唇,“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知为何,林万夜对眼前人失了抵抗力,那些话语让他格外安心,学堂里的人影消失,万夜就任凭眼前人在桌案前压住了自己,解开腰间系带,渐渐融为一体,舒服地阖动起来。这在以往的梦里对万夜来说几乎是从未遇见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