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犹躺床上,信口说道:“一点憔悴之态而已,值当得遮吗?美成如此,要是天子瞧上你了,你叫为夫该当如何?”
“你胡言乱语什么!”申令祎大声斥道,罢了罢了,今日心情好,不理他就是了。
谢允不再说话,道:“在那里玩七天即回,怎带了这么多东西。”但都要他去收拾核对。
申令祎乐得嗑瓜子,“有劳夫君了,让我这回可以当个富贵闲人可好??”
谢允立刻说道:“只要你不生二心,自然会对你好。”
申令祎啧啧称奇。
傍晚酉时末,车架抵达燕山行宫。
申令祎睡得晚,醒的却早,出发时起初还算是精神奕奕,马车离京后,在铺着猩猩毡垫的车榻上睡了一路。
快到行宫时,谢允唤醒她,“快醒了,到地方了。”
申令祎抓着他的衣袖,有些踌躇道:“我们住哪儿?你可都安排好了?”
在府里时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一到了陌生地界,便局促不安起来。
谢允反握住她的手,平静道:“都办好了,你就跟着我来,但先说好,要听我的,不要做我不喜欢的事。”
申令祎道:“不会做让夫君生气之事。”
皇家别院,自然住处精致舒适,每处厢房之间离着有一段距离,相互不干扰。
到了行宫,谢允使了银子,有宫人将他们行装拿去已定好的厢房,谢允领她一起去圣上所住的乾清殿请安。
一天到晚来的人这么多,皇帝自然不会一一接见,天色擦黑,她和谢允在殿外请过安,有内侍太监进去禀了一句,出来便准回了。
谢允令宫人姻他们去厢房,到了后,行装包裹完整如初地放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