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的,不甘心就这样死掉,不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掉。
见我眼红了,他叹气,将我手放在被子下,开口道,“别再犯傻,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还可以慢慢走。”
我点头,盯着天花板开始了漫长的发呆,我怎么会没有勇气撞向傅景洲呢?
再次睡过去,醒来已经是深夜了。
本该在黄泉路上相遇的人,此时在病房里四目相对。
傅景洲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身黑色定制西服,可能因为病房里的空调温度高,他将外套脱了,白色衬衫被熨烫得平整一丝不苟,和他真像。
“醒了!”他上前,眸子落在我身上,折射出隐晦不明的光。
我闭上眼,实在不愿意见到他。
他继续开口,“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不语,没有说话的欲望。
“想喝水吗?”
手背隐隐作痛,我蹙眉,这两个月以来我输液的次数太多了,手背上的青紫已经留了好久了。
一直消不掉,还真人让人烦躁。
身子被稳稳扶起,我蹙眉睁开眼是傅景洲放大的俊朗的脸。
一杯温水放在我面前,我定定看着,良久不做反应,许久,才抬起输液的手去拿。
杯子握在手中,说实话,有些吃力,手背上的输液管有血液回流,傅景洲看着我,黑眸里都是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