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厂长,这几盆就是我最新培育出来的,名字叫龙凤呈祥,看看,这几个枝条像不像龙,张牙舞爪的,这几条枝条就是凤凰,这都长在一棵杜鹃花上,就是龙凤呈祥了,这名字还可以吧,是不是有点俗气”。赵华生指着架子上一排自己已经完成的杜鹃花造型问道。

    “老赵啊,这怎么叫俗呢,大俗即大雅,老百姓有几个雅人,还是俗人多”。

    “呵呵,那行,只要丁厂长看着不俗,那就是不俗”。丁长生调离独山厂,让赵华生很是难过了一阵子,那段时间,赵华生感觉丁长生一走,自己找不到方向了,主要还是压力大,怕这玩意种出来销售不出去,但是周红旗和肖寒说了一声,肖寒又托关系认识了几个专搞花卉一类的报刊,那些人来黄水湾村考察了之后,对赵华生这种对盆栽的杜鹃花融合了盆景造型在里面的思想极为称道,现在已经给黄水湾村的杜鹃花免费做了好几期的刊登,现在村里已经开始陆续有客商上门洽谈购买事宜了,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就能上市了,这让赵华生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所以当丁长生说要来拿几盆杜鹃花送人时,他立刻将最好的已经培育成型的几盆端了出来。

    “看这盆,按照的思想做的,步步高升,我想,们那个圈里人可定喜欢这个造型了,所以就多做了几盆,要是看着还过得去,也搬走”。赵华生很大方的说道。

    “好,这几盆,还有那个龙凤呈祥,对了,有没有单独凤凰的?”

    “有,这里有盆,只有一个凤凰的,叫鸣凤朝阳,看,还可以吧”。赵华生对这株杜鹃花也甚是得意。

    “嗯,还别说,真有点意境,很好,我说,以后多培育点这样的,给我留着,我出高价买”。

    “哎哎,丁厂长,我刚才就说过了,我这些东西,别人来,高价我也不一定卖给他,但是就是不出一分钱,我也要送给,多少都成,要是和我谈钱,那真是没拿我当朋友,或者是根本看不上我这个种花的”。赵华生这话说的很是认真,看不出一丝的作伪,这让已经将手伸进裤兜里摸钱的丁长生甚是为难。

    赵华生仿佛知道丁长生要干什么,将手伸向丁长生,丁长生不得已将手拿了出来,和赵华生握在一起。

    “丁厂长,虽然不在独山厂了,但是咱这村里人永远拿当我们的厂长,去村里看看,哪个人不说的好,再看看这田地里,哪还有荒着的地,现在这黄水湾村都快改成杜鹃村了,前几天来了几个岛国人,要在春节前夕订购五万盆杜鹃花,现在村都在加班加点赶呢,就恨这杜鹃花长得慢了,哈哈”。

    “好,们这样干起来就很好,我虽然走了,但是乡亲们要是有什么事难住了,尽管给我打电话,我解决得了的,我解决,我解决不了的,我去找人帮着解决,总之,千万不要因为我不在独山厂了,就把我当外人了”。丁长生对着赵华生这样朴实的农民,没法不动情。

    晚上八点多,林春晓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了县公司后院的招待所,她不习惯像郑明堂那样,将卧室和办公室连在一起,那样有点压抑,分不清到底是在上班还是已经下班了,所以她必须回到招待所的房间里,才能感觉到自己下班了。

    她刚刚要洗脚的时候,有人敲了敲门,这个时候谁会来呢?心里有点微微的不悦,她是一个女同志,不像其他的男领导一样喜欢晚上接见下属,她不太喜欢晚上接见下属,特别是男下属,所以基本上很少有人这个时候来叫她的门。

    “丁长生,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事吗?”林春晓站在门口,没有要让他进来的意思。

    “哦,是这样,那天回去之后,我就找我认识的那个老师傅给配了一副膏药,所以来看看的脚好了没有”。丁长生手里捧着那盆杜鹃花,手指头上挂着一个塑料袋,话说到这个份上,林春晓再不让人家进去,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林春晓坐到沙发上,将丁长生也让到了对面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