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雨过天晴,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凉的气息,日光明亮,透过百叶窗投射进室内,屋内也是亮堂堂的一片,时光静好。
温令儿醒来时,正听得院外扫把扫落叶的声音“哗哗”地响着?,搁在床头的油灯依旧燃着?,烛光虽然微弱,可却发着光,她心里一片安然。
也许是昨夜喝了姜汤,又吃了药,所以睡得无比安然,想到此处,温令儿猛然记起了昨昨夜的梦境,她梦到到了兄长,明明是假的,可却觉得真实的不像话。
她现在都还能记得昨夜兄长哄着?自己吃下?的奶酥,软绵绵的,虽然不甜,而且兄长的怀抱无比宽厚,让她心安不少,那个梦让人记忆犹新。
她看了一眼室内,并无任何异样,看来昨夜自己的确是做了梦了,可梦境实在是太过真实了些。
就在温令儿冥思苦想时,房门“咯吱”响起,纤云端着洗漱用具走了进来,透过幔帐,隐约可见看着?自家姑娘呆呆托着?腮坐在榻上,心里安了几分?。
她将东西放在架上,一边走过去别起幔帐,一边关心道:“姑娘,今日身子可好些了?”
温令儿闻言猛然回神,伸出小手掀开?幔帐,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思虑再三,终于开口道:“云儿,昨夜我可说了什?么梦话?你们晚间可曾进来过?”
纤云顿了顿,细细回忆了昨日,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点头道:“昨夜奴婢约摸三更左右进屋,白嬷嬷嘱托奴婢注意您的身子,若还是发烫就给您喂药,不过好在您昨日用了姜汤,又盖了一层厚被子,出了汗,并未发热。
至于梦话,奴婢在前半夜守夜时,只隐约听着您喊着?兄长二字,您是不是梦见二公子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昨日睡得安稳,昨夜梦见了兄长哄我吃药,还给我吃了奶酥,原以为是你呢,不曾想真是梦。”温令儿长舒一口气,心中安稳不少。
纤云笑着?摸了摸自家姑娘的额头,并未发烫,看来烧已经退下?去了,她庆幸道:“还好不严重,不然明日怕是去不成寺庙祈福了。”
温令儿觉得身子乏软,还是有些头重脚轻,她低头看了看指环,如今还是药露更有用一些,她只觉得嗓子发干,思于此便打算下?榻喝水,谁知她刚站起身,脚下?突然一软,整个人身子一歪,就往地面摔去。
纤云见状心里大惊,连忙将手中活计扔到一旁,一把抱住温令儿,急急道:“姑娘,您怎么了?”
温令儿惊魂未定地扶着纤云的手坐在榻上,一时缓不过来神来,她捏了捏自己的小腿,酸麻无比,好在还有感觉。
她试图动了动脚,压根使不上力气,仿佛吊了两块大石头一般沉重,她当下?就木了脸,这绝不是风寒的症状,就算是头晕眼花,也不可能站不起来。
她挽起裤腿,小腿并未出现青黑色,指环也并未出现异样,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