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都死了!”
萧之言悄然拐进门口,发出的声音把翟哲从堆积的案牍中惊醒。
他抬起头来,没有留意萧之言的异状,随口答道:“我知道!”
“你费这么大功夫,只为了夺取舟山岛,值得吗?”萧之言的眼睛很亮,他的脸上没有从前那般的微笑。
“值得!”翟哲伸手示意萧之言坐下说话。
萧之言站着没动。
翟哲这才发现萧之言的神情,推开身前的文书,认真的说:“再过上几年,你会发现,我为了控制舟山岛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也只有面对萧之言他才会开口解释吧,独断专行久了,想找个聊天的朋友都难,他很珍惜和萧之言的患难之交。现在,以他的身份,再难找到可以交心的朋友。
舟山岛归宁绍军镇,翟哲的战船可以畅通无阻往松江、吴淞等地,甚至可以驶入长江口。现在体现不出来,但若江南失守,那将是宁绍的咽喉重地,卧榻之侧怎可能容他人酣睡。驱走黄斌卿让他日后在于郑芝龙的对话中至少有了守势的本钱。
“黄斌卿是孟康下的手吗?”
“不是!”翟哲的耐性出奇的好,没人有资格这样来质问他,但他不愿失去唯一的朋友。
“我可以让他死,但我没有!”翟哲仰起脸。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也不知过来多少时候,萧之言坐上翟哲对面的椅子,说:“我一直没有娶妻,所以没有儿子,许都的儿子许义阳,我想收他当义子。”他纵使心中有众多不满,但翟哲还是他的兄弟。
萧之言从未因为翟哲当上总兵改变对翟哲态度,因正因为如此格外受翟哲珍惜。
“那是最好不过的了!”翟哲拍掌站起来。
萧之言也陪着笑了笑。
“还有那个眉楼的主人,难道你还想让人家一直这么着?”翟哲笑的贼兮兮的,“萧副将,该把人家娶回来了。”
萧之言嘴边的笑容稍稍温暖些,但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