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原本无比庆幸免死于一场无妄之灾,心里还在念着感恩大蟒祖上八辈,忽然一瞥眼,觑见了正对戏台中央的祁聿怀。
心猛地重重擂了两鼓。
祁聿怀正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察觉她的察觉,浅浅勾了勾唇。
若眠忙不迭挪开视线,心虚得像脱衣站在祁聿怀面前。
恰逢此时,大蟒绕上了若眠的肩,贴着若眠胸前,立着头朝她吐了吐信子。
若眠吓得魂飞天外,下意识后退去躲,但腿软打战,绊了一跤,不偏不倚跌进贺山怀里。
“还好吗?”贺山的手臂横亘在若眠腰间,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若眠耳根子一红,忙站直了身子,“无碍的。”
台上大雾弥漫,大蟒从若眠身上爬了下去,缩进大木箱。
这次若眠看清了,两条细金蟒是从贺山袖口里钻出来缠上她胳膊的。
雾散时,一只绣着“福如东海”的金线香囊掉进若眠掌心。
孟老太太今日终于得见这神乎其技的一幕,乐得拊掌称绝。
若眠解脱,下了戏台,献上香囊。
老太太视若无睹,眨也不眨地盯着戏台,晾着若眠。
“给我。”祁聿怀瞥见了若眠的尴尬,出声解围。
老太太闻声,斜了素日目下无尘的大孙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