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还是躲着祁聿怀,即便贱命一条,横竖不愿烂在男人手里。
那种事情,爷们家向来无所谓,高门男主子就更没什么可顾忌的。
女子却不同,最怕的当属闹大了肚子。
说起这个,上回自观里回来,她一心应付惠夫人和徐嬷嬷,随后便全然沉浸在重生的激动里,都忘了跟徐嬷嬷讨副避子药。
待想起来,都过去好几日了。
只好安慰自己,不会那么倒霉,只要不日日去试,哪有那么准的?
况且她自来了癸水,日子就时时推迟,她老子娘也是如此,一直到出府嫁人,吃了好些药调理才怀上她。
日子一晃,府上又开始忙碌起来。
惠夫人的寿辰要来了,以往只单府里热闹,别家无非送礼讨赏。
但今年不同,惠夫人母家送信要来祝寿,迢迢赶来,少不得要住到年关。
初八这日,筵席摆在老太太院里的戏楼内,鱼肉精馔流水一般端至各位主子身前的紫檀木高案上。
惠夫人看了会儿侄子惠侯玉带来的新戏,忽觉身上凉飕飕的,便让若眠回院为她取件大氅。
若眠取回时经过戏楼旁的某间杂房,忽被一只手抓住了腕子,猛地将她扯进暗不见光的小屋子。
房门“嘭”一声紧闭。
若眠吓得心跳湍急不已,一抬眸,看清了祁聿怀那张昳丽俊毅的脸。
他眸色很深,携着戏谑打量的意味,用手臂将若眠囚在他和房门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