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对吗?”
连城干呕,“你要不直接杀了我?别人结婚图幸福,图爱,我跟你结婚图什么?图个恶心,图个变态?”
梁朝肃猛吸口气,胸口硬邦邦,一下下在激涨,“你这么厌恶我,孩子也留下了。”
他下结论,“连城,你没那么恨我。”
连城激颤的全身打摆子,咬牙切齿,“我恨你,跟孩子没关系,她无辜,也不是你的。梁朝肃,这世上千千万万个男人,只有你没资格做父亲。”
梁朝肃猛攥紧她胳膊,下颌绷得硬紧,凌厉,凶骇,“谁有资格?连城,这辈子孩子姓梁,你是梁太太,除此之外,任何可能,来一个我毁一个。”
连城浑身哆嗦,难以自持。“你能吗?你父亲,你母亲,你妹妹,梁氏,全世界世俗。你当你是顾星渊,人家两情相悦,你有什么?两面欺瞒吗?所以一来冰岛,就把全岛的蜡烛都点了,又能吹,又能画饼。”
听她话中不加掩饰的讥讽,梁朝肃忍无可忍钳住她下巴,迫使她凑近。
表情肃穆的,阴狠的,又蒙了一层坚定的冰霜,“我能。”
连城彻底不想说话了。
时至今日,她哪是一无所有,她分明还有病,一个神经病,脑回路变质的神经病。
她一根又一根掰开他箍紧手指,挣开他束缚。
转身出门,上楼反锁。
又恨不过,愤愤推移门口斗柜,堵在门后。
片刻,走廊静悄悄。
梁朝肃没有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