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国华大怒,气得鼻子都歪了,道:“你这是什么狗屁道理,哪有你这么干的?这可是不世出的文大师的画作,这已经不是画了,这是艺术品,伟大的书画珍品,你小子竟然随随便便就要用胶条把它毁掉,你……你简直是……简直是在犯罪!你真是气死我了!”
李睿笑道:“迟校长,您先别急着骂我,我再问您一个问题,谁告诉你说,这幅画一定是文星先生画的?”
迟国华怒气冲冲的道:“你少给我胡搅蛮缠,这要不是文先生的画,哪会有他的印章?”
李睿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也非常费解,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您,这画不是文星画的,而是出自于一位年轻女子之手。我知道您肯定不信,不过没关系,改天我一定找到答案告诉您。”
迟国华吃了好大一惊,失声叫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李睿不再瞒他,将昨晚去青阳云湖公园南小街买画的经历和他讲了,特意提到那美女说过的一句话,“画值一千,章值两千”。
迟国华听后呆若木鸡,良久良久,忽然叫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画怎么可能是别人画出来的,明明就是文先生的大作。那女人又怎么可能有文先生的章?荒谬,荒谬至极。小子,你……你不会是编了个谎话骗我的吧?”
李睿苦笑道:“所以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们为什么认定这幅画是文星的作品。其实这幅画本来是没有文星印章的,之前一直挂在墙上,和别的画一样,就是无名画作,那女的也说了,她卖画从不用章。”说到这忽然想到什么,道:“对了,迟校长,那女的还说过一句,她平时不用章,用也不用文星这一枚,之所以在这幅画上破例使用,是……是为我救急,保证这幅画能征得您的喜欢。”
迟国华张大嘴巴,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
李睿想了想,道:“迟校长,这画呢,您就先收下,等回到青阳,我抽时间去拜访下那位女老板,看看她到底是何许人也,怎么会有文星的印章,打听清楚了再告诉您,好不好?”
迟国华略一犹豫,摆手道:“即便这幅画不是文星先生之作,但它已然达到了以假乱真的水平,又有文星先生的印章,因此已经算是文星先生的作品,也就随之附加了文先生的名气与市价,我又怎能厚颜收下?你的心意我领了,我也会等着你查明真相给我回复,但这幅画,你要拿回去,还给那个女人。如果你坚持非要送我一幅画不可,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可以和她换一幅画,不盖印章的画,有时间拿给我,我就很高兴了。”
李睿皱眉犹豫片刻,点头道:“既然迟校长执意拒收,那我也就不难为您了,这幅画我还带回去,还给那位女老板,另换一幅画。”
迟国华递给他一张名片,道:“回去问清楚后打上面的手机号告诉我。”
李睿双手接到手中,仔细看了看,收起说道:“好的,您等我消息吧。”
迟国华已经在考虑那女老板的身份了:“你说她二十多岁年纪,这样的年纪,倒像是文星文先生的女侄或者学生了,但学生不可能拥有他早期的印章,呃……难道说,她是文先生的女侄,女儿或者侄女?你问她姓名没有?”
李睿缓缓摇头,心说那丫头脾性冷冰,跟个冰山美人也似,和我多说句话都像是恩典,谁又会自讨没趣问她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