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吕青曼与高紫萱听到她这番话,都是心中大气,倒不是气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尊贵,她再尊贵能比身为一省大员的吕舟行尊贵?而是气对面那位王姐的骄横嚣张态度,仗着她妈妈在某些团体里当领导,又出过几次国,小提琴拉得好,就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可实际上她妈妈又算什么大人物了?说白了还是一个拉小提琴的。
李睿看着吕青曼脸色沉静的把相片还回去,真想告诉对方,“我爸根本不是什么教授,他是咱们山南省的省长”,一定可以狠出一口恶气,还能当面打对方的脸,让他们羞愧得无以自容,说不定还会哭着跪着的给自己三人赔礼道歉,可转念一想,对方这种态度,可见她家教与素养,也能想到她妈妈的为人,这样的女人,岳父娶过来是祸非福,所以绝对不能考虑她们,既然不考虑她们了,何必还跟她们一般见识,那不是自堕身价?想到这就什么都没说。
吕青曼也什么都没说。高紫萱见她夫妻没说什么,就也紧抿口唇,一言不发。
那个姓王的女人拿回妈妈的照片,放进包里,拎到手中,起身后,脸色轻鄙的往门口走去。她弟弟跟在她身后。
就在李睿三人以为他们就此离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忽然自言自语、又像是跟弟弟说:“我就说吧,婚介所根本就不靠谱,你瞧吧,什么样的人都进来浑水摸鱼了,哼,白耽误咱们宝贵时间。以后啊,还得是让亲戚朋友帮着介绍对象,那样至少还知根知底儿……”
这下吕青曼可是忍不住了,气得脸色通红,转头道:“你怎么说话呢?有没有素质啊?什么叫浑水摸鱼啊?”
那女人一听也不高兴了,本来都拉开门了,又把门关上,转回身,鄙夷的看着她,道:“你说谁呢?你说谁没素质啊?我没素质?我看你这话应该送给你自己吧。哼哼,一个党校的破教师罢了,硬充是什么教授,跑到这高级婚介所里来糊弄人,想浑水摸鱼,傍上个好老伴儿,图个后半辈子安逸富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也别把别人都当成是傻子,我告诉你,你们趁早死了这份心。切,什么东西,还跟我谈素质……”
一顿冷嘲热讽,把吕青曼气得眼圈都红了,她刷的站起身来,气愤愤的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告诉……”
她刚说到这,高紫萱站起来,抬手拦住她,柔声道:“姐,你怀着孕呢,千万别生气,跟这种垃圾也犯不着生气,你就当听狗叫了,别理它,它叫两声没人理它,它自己就滚了。”
那女人闻言大怒,迈步就朝高紫萱走去,怒道:“你说什么?贱人,你骂谁是狗呢?你……”
“啪……”
“啊!”
那女人还没说完,就响起“啪”的一声脆响,随后她惊呼出来,后面的话也就没再说出来。她惊骇而又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高紫萱,半响抬起左手,试探着抚摸左边脸颊,那里,原本光洁白嫩,现在却突然冒出四道深红色的指印。
高紫萱刚刚放下右手,冷冷的瞧着她,道:“你是全省城头一个敢叫我贱人的女人,依着我早先的性子,我今天不打你个半死都饶不了你,不过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你马上给我滚,我可以放过你。你要是给脸不要,我一定给你个深刻的教训尝尝,让你知道你其实不过是个混迹在省城最底层的垃圾,而你自以为高高在上、身份尊崇的妈妈,其实也跟你一样,也不过是个垃圾戏子,我抬起脚来就能踩死你们,但我又不屑于踩你们,因为你们太脏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