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菜的活计?”花大舅揉了揉眉心,“村子里只有李叔是做菜的,村子里大小宴席喜事丧事都是他掌勺,一次倒是可以有好几十文钱,听说他最近身子不好,正在找徒弟。”
“那我明日就去找李叔!”花满溪仿佛看到了希望,以她的手艺,若是找到了门路,五两银子不是什么大数目!
“可你是一个女孩子啊!哪有女孩子去做掌勺的,你娘亲也只是个帮厨。”大舅忧心忡忡道。
“当家的,你让满溪去试试吧,今日她做了一个田螺,可好吃了,我们都吃光了,没料到你回来。”大舅母忽然出声道劝道,“若知道她手艺这般好,以前我就不拦着她做饭了。”
“这——明日我请李叔来家里一趟吧。”花大舅点了点头,他从前跟李叔有些交情,就算不能收满溪为徒弟,他也打算跟李叔借些银子。
他话毕,又从身后了一个袋子扔在地上,对大舅母道:“婆娘,这是东家送的,说是不好卖,你拾掇拾掇做来吃了,让孩子解解馋。”
大舅母上前掀开了袋子,就觉得一股腥臭味道扑面而来。
“又是这个东西,又苦又腥,孩子都不爱吃。”大舅母嫌弃道。
花满溪上前定睛一看,嗬哟,这不是鱿鱼吗?这可是好东西啊!怎么又腥又苦了?
“舅母下地一天,累得很了,我来弄吧,舅舅你吃饭没有?”花满溪吃货的灵魂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鱿鱼鱿鱼,铁板鱿鱼啊!她最爱的街头小吃!
“刚下船领了工钱就回了,还没有吃呢!”花大舅挠了挠头道。
“那你等着,我给你做这个吃!你先洗个澡!”花满溪拎着袋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满溪大了,懂事了,也勤快了。”花大舅看着花满溪往门外走,很是满足,目光里满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意味,叹气道,“可惜了,本来可以嫁给秀才老爷的。”
“别提这事了,孩子伤心呢。”大舅母不高兴地瞪了花大舅一眼,咕哝道。
这边,花满溪先进灶间淘米,烧起了柴火,闷了一小锅饭,随后便拎着一大袋子的鱿鱼到了井边,打起水清洗了一遍鱿鱼,将鱿鱼身上黑色的部分撕掉,刚才大舅母说这东西又腥又苦,想必就是没有撕掉这层黑色膜的缘故。
将鱿鱼洗干净后,进了灶房,花满溪取了几条鱿鱼,划了花刀,又让花小松到菜园子里采摘了一些辣椒,几片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