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我给你几个人?”汪诗诗见她已经有了主意,只能协助道。
“不用,你保护好自己,你和陈大人,也是我的软肋,我有轻风和淡云就够了。”花满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道别后,陈修礼才扶着她上马车。
汪诗诗的马车很大,两人相对而坐,陈修礼不敢看花满溪的双眼,只能装模作样地看窗外,幸好天色黑了,花满溪也看不清他脸上的异样。
“陈大哥,你给我说说那林夫人的情况吧,还有林府的情况,知道的大概说一些。”花满溪开声道。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既然要进林府,总不能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陈修礼正心虚尴尬着呢,难得有个话题来转移自己心里的愧疚感,求之不得地开了口,徐声道:“是这样的,卫国公,名叫林之诚,他祖上是跟随先帝打江山的林丛,被封卫国公,到了这一代,卫国公因为是单传,所以并没有子承父业,去挣取军功,走了仕途,当初先帝封下的护国公,镇国公,卫国公三府,除了镇国公世子从小就去戍边,保卫北疆,其他两府都已经转了仕途,卫国公如今担任朝中的吏部尚书,是陛下的左臂右膀,深得宠信,而先护国公退出朝堂后开了陆鹤书院,朝中很多新晋的大臣,都是他的弟子,况且,陆家书香门第,有满门皆进士,同朝俱兄弟的美名。如今的护国公,便是林家主母的亲大哥,而陆家最有出息的孙子辈,曾拿过状元的陆星齐,如今在镇国公管辖的城防营担任要职,陛下有意让他分权。”
“镇国公世子保卫边疆,立了大功,如今又受了重伤,陛下为何要分权?怕他们功高震主吗?”花满溪低声问道。
“镇国公不仅有戍边的兵权,京都之中御林军,城防营,神机营等兵权都在他手中,尤其是城防营,只听从镇国公一人调遣,就是陛下,也调不动,陛下自然忌讳他,况且镇国公性子耿直刚烈,陛下暗示过许多次,他都不肯交出兵权,这镇国公世子立了大功,本应厚赏的,但是陛下却不轻不重,只给他一个镇国候的名头,到时镇国公去了,他还得承袭镇国公的荣耀,相当于没有封赏。”陈修礼叹气道。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镇国公一门虽然显贵,但是不得帝心,陛下还打算培养陆家来与他分权,所以林家这么亲事是个夹心饼,林夫人绝不会让女儿嫁过去的。”花满溪听出来门道,总结道。
陈修礼赞同地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我这个亲,定然是认定了,牵扯到两大家族的利益,他们断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花满溪满脸愁色,低声道。
“镇国候战功赫赫,在边疆素有战神的称号,不是坏人。”陈修礼只能这么安慰道。
其实,那人何止不是坏人,还是英雄,还是你的——心上人。
花满溪没有再说话,林府很快就到了,为了她的名声着想,陈修礼不宜下车相送,她带着轻风和淡云上前,敲响了林府的大门。
“我叫花满溪,让你们家夫人来见我。”花满溪冷声对着门房道。
或许林府的人早有吩咐,客气地对着花满溪道:“好的,请稍等。”
花满溪等候的时候,不着痕迹地示意淡云和轻风去打探一下周围的地形地势,但是轻风和淡云俱都对她摇了摇头,这意思花满溪也是懂得的,说的是林府周围有暗卫在看守,不能贸然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