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永平侯。”
程娴垂下眼睑,似乎有些哀伤,宛若易碎的琉璃。
她道:“多年未归长安,只是听闻他立下战功,曾平定西南之乱,深受陛下赏识。”
“纪家阿兄确实深受陛下赏识,这些年纪家叔父叔母也为他的亲事发愁,不过几日前,便将亲事定下来了。”
“定下来了?”程娴愣住,甚至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一直念着薛家女吗?怎么突然就定亲了?”
而且还是几日前?
程娴拧紧了手中团扇的扇柄,一时之间各种不知名的滋味涌现在心头。
她想了许多,心觉得她能够得上的,最好的,便是这个多年未娶的永平侯。
家里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弟,只余下一个叔父叔母和同一个堂妹,好打发得很,待嫁过去了,她便是侯夫人,是主母。
只是没想到他竟然定亲了,而且还是几日前?
就差了几日?
“定的是哪一家?”
“国子监邓祭酒之女。”末了,程娇很想补一句:嫡长女。
国子监祭酒从三品,她父亲程元仲这个府尹才是五品。
就算是从临安侯府的贵女,可人家是嫡长女,你只是一个二房庶女,哪里能与人家相比?
“国子监祭酒吗?”
“是的。”程娇也不想多打击她,说完这句,便没有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