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很多，一时有点令人窒息。
一边是如日中天的男演员，一边是刚入行的小群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该弃车保帅了。
阿刀恨不得掐死一分钟前的自己，为免事态扩大，抢先开了口：“也对，那没你事了，你先走吧……”
嘉期自觉失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佟熠。
阿刀哪知道小姑娘脑子里转些什么？生怕她初出茅庐，不知轻重得罪了人，于是伸手拉她，“走吧，别耽误了大家时间。”
嘉期不动声色地脱开了他的手，转开视线就要离开。
“慢着。”杜城突然拦住她，转头对阿刀说，“我觉得她挺合适的。明天有明天的安排，今天能拍就今天拍了完事儿呗。”
阿刀左右为难地看了佟熠一眼。
可他面无表情，并不打算再说什么。
“给她试试，”导演看完了之前的镜头回放，似乎对宁嘉期这张生面孔的表现比较满意，“去带她化个妆，太素了，跟人设不符。”
这算是一锤定音了。
宁嘉期被化妆师带到场外化妆，杜城摸着下巴目送她离开，边对正在被专属化妆师补妆的佟熠说：“别跟小丫头置气，她懂什么？行不行，也不靠嘴巴说的，对不对？”
说完，他语带深意地笑起来。
佟熠垂眼看台词本，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仿佛他的话只是耳旁一阵风。
杜城落得无趣，瞥了眼场外，若有似无地一笑，走开了。
场边，化妆师姐姐忍不住问：“平常不怎么化妆吧？底子真好。”
嘉期保持着脑袋稳定，“因为懒嘛，不想卸妆只好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