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看着自己的膝盖,她要牢牢记住这一刻。

    她这辈子,除了对父母或者贵人,行过跪安礼。

    从小到大,就还没跪过那么长的时间。

    更别说是罚跪,跪在生了锈的铁链上。

    当时,她就觉得膝盖一阵阵刺痛,加之太阳,渐渐晕了过去,没有知觉。

    本来刚开始,她的膝盖只是红肿,青一块紫一块。

    冯太医说她会流脓,她还不信。

    结果隔天,青紫的地方就开始发炎,又痒又痛的。

    慢慢的,还真就起了泛黄的脓包。

    只要用银针戳破,就能挤出很多黄白色的脓汁。

    挤完后,整个膝盖,就跟烂了个血窟窿似得。

    恶心的同时,还触目惊心。

    关键是,才挤完,隔天又有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良久后,不知她是自我安慰,还是慢了半拍,才回答冬荷的问题。

    “伺候四爷,又用不上膝盖,黑灯瞎火的,哪能往膝盖上瞄。况且膝盖上的肌肤,本就暗沉些,不是多要紧的事。”钮钴禄氏淡淡道。

    “主子说的是。”冬荷低头应道。

    她还是个姑娘,不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