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抱着木匣,在孟府大门踌躇半晌,才怯怯地凑过去:“我又来了。”
侍卫见了她,哭笑不得:“姑娘,这都多少回了,那位不见你,你天天来也没用。”
玉骨苦着脸,小心翼翼地说:“说不准今天他心情好,让我进了呢?求大哥帮我通传一声。”
她说完以后,自觉应该再有礼貌一些,连忙笑着软声道:“行不行呢?”
慕容白正在作画,临一张古时的山石帖。
通传的侍卫说完话,在屋里站了好一会儿,也不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见还是不见?
总得给个准话吧。
“慕容公子……”
“嘘。”他连眼都不抬。
侍卫连忙闭嘴,心里又觉得鄙夷,这厮不知靠着什么功夫,把公子哄得神魂颠倒。
区区一个奴隶,拿什么架子?
慕容白却忽然搁笔,向他笑了一笑:“你来。”
侍卫疑惑地“啊”了一声,左右没别人,看来是叫他。
他有些迟疑地走过去,一眼看见案几上的墨画。
唔,几块破石头,黑不隆咚的。
“画得还像样么?”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