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临江说:“讲。”

    “婚约的事等取回常羲剑之后我再考虑。”叶云舟稍退一步,“引暮石在煌都,我不想把可用之人提前推走,你就当为了默影都稍作变通,其他问题我们尽量求同存异吧。”

    慕临江的脸色渐渐沉下去,耗尽了耐心,拂袖指着房门喝道:“出去。”

    叶云舟抿着唇偏过脸,点点头,克制地望了慕临江一眼:“晚安。”

    客栈的房间不太暖和,浴间里的阵法不知多久没维护过,已经没有水了,叶云舟心道屋漏偏逢连夜雨,给自己施了两个净尘诀凑合,客房的床单洗的掉色,残留着顽固的污渍,叶云舟连坐都不想坐,只好拼了四把椅子缩了一晚,整宿都在半梦半醒。

    翌日一早,施小梅就生气勃勃的出门赶集采买,叶云舟为了避免和慕临江碰面,一直到中午都没出门,慕临江居然同样闷了一上午。

    施小梅谈好了上山的驴车,车子载着半箱货物停在路口,她穿着长袄抱着手炉回客栈,在叶云舟和慕临江房门前依次敲了三下。

    “小弟,慕老爷,我们该出发了。”施小梅说,“现在走,晚上就能赶到。”

    叶云舟少顷后开门,一身浅灰色长衫镶着银边,像个读书的清俊斯文小公子,他腼腆地感激道:“多亏了姐姐联系,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如何上山。”

    “没事,顺路嘛。”施小梅说着往隔壁看,“慕老爷还没收拾完吗?”

    叶云舟脸上有些不自在,道:“快好了吧。”

    他没事时和施小梅胡扯,真和慕临江闹崩,反倒不想再诋毁他了。

    叶云舟话音刚落,慕临江就轻装简行空着俩手出来,朝施小梅一点头,转身下楼。

    施小梅赶了两步想去扶他,叶云舟默默跟在后边,看他陪给小二昨夜打架斗殴误伤的门板地板钱,施小梅犹豫一下,小声道:“慕老爷怎么了?像是不开心。”

    “他性子稳,一直这样。”叶云舟随口解释。

    “你们的行李呢?我帮忙搬吧。”施小梅说。

    “他年轻时候学过两年,有乾坤袋。”叶云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