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中衣,蓝瑾莫名其妙,“待会儿不是还要脱的吗?何必麻烦?”
“……”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兆惠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瞪向她,但一看到她领口大敞,衣衫不整,他又立马收回视线,恼嗤道:
“身为姑娘家,实该斯文些,说话怎的如此直白?”
被挑刺儿的蓝瑾也不恼,只笑笑的走近他,故作恍然,“原来你喜欢含蓄的啊?可惜我就不是个斯文人,只好委屈你忍耐一下咯!”
说话间,她就近在他眼前,兆惠的余光仍旧能看见她的大长褪,浑身不自在的他干脆转过身去,负手正色道:
“你既嫁给了我,就该守规矩,你在娘家时如何嚣张我管不着,但到了我家就不可再任性胡来。”
这才嫁进来第一天,他居然就开始给她摆脸子立规矩?蓝瑾可不吃他这一套,无畏的扬着小脸反问,
“请问你哪位?凭什么管制我?”
“我是你丈夫!”
空口无凭,蓝瑾才不认他,“那你履行做丈夫的职责了吗?还没圆房呢!你就想管我?你有让我臣服的资本吗?”
“我……”兆惠被她怼得耳根发烫,张口结舌,愣是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半晌过后,他才闷声道了句,“皇上说他早已密定二阿哥为皇太子,皇太子薨逝属于国丧,京城四十日之内停止一切嫁娶事宜,皆得为皇太子服丧。”
“咱们今日已经成亲,无甚影响。”蓝瑾不大明白他说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但听兆惠道:
“服丧期间,夫妻不可同房,所以今晚无法圆房。”
他对自己也太严格了吧?“恕我直言,皇太子跟你没什么直接的亲谊关系吧?你圆房旁人也不知道啊!”
此事可没她想得那么简单,“有喜帕为证,自会有人知晓,虽说大多时候上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若有人揭发,正赶上皇上心情不好,那就会被拿来开刀,是以国丧必须严格服从,莫要抱有侥幸心态。”
兆惠一本正经的解释着,蓝瑾听得一脸懵,感觉自己今晚不是成亲洞房,而是在听师傅上课,教她为人处世的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