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监考老师越走越近,陆苇有些懵。
只见监考老师几步踱到陆苇的桌前,伸手从她的笔袋里取出一个黑色的小计算器,质问道:“这是什么?”
“计算器。”陆苇不明所以,“这个计算器只有最简单的计算功能,没有任何高级功能。这样也有问题吗?”
德国有很多便携式计算器是带画图和编程功能的,陆苇知道那种计算器是绝对不能带到考场里的。但因为大学入学考试里偶尔会出一些需要计算的理解题,为了以防万一,陆苇带了一个最简单的计算器放在笔袋里。
监考老师捏着计算器左右看了看,把它攥在手心里:“一会儿交卷后你到讲台来领。”
走出考场后,陆苇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只有手掌大的计算器,感慨只是虚惊一场,差点就出了事。
可监考老师是怎么知道计算器的事的?
陆苇正在疑惑,身后忽然有人说道:“你不是陈欣桐。”
陈欣桐是护照上女生的名字。陆苇急忙循声回头,却见刚才那个提前交卷的女生正斜靠在墙壁上。见陆苇回头,她信步朝她走来。
她冷笑着露出两个酒窝:“我跟她一起读的语言班,我还说她怎么不来考试呢?原来是找了枪手。”
陆苇没想到对方一下就识破了她的身份,脸顿时涨得通红。她不敢跟对方纠缠,急忙转身朝楼门口疾步走去。
女生见她要跑,小跑两步到她的面前,张开手臂拦住她的去路:“你告诉她,如果她想通过考试,就识相点。否则我就向学校揭发她,让她这次考试成绩作废。”
陆苇惊恐地看着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见陆苇沉默,女生胆子更大了:“你是从其他城市来的吧?一看你就不知道,刚才的教室里是有摄像头的。”
陆苇的冷汗“刷”的就流了下来,她刚才还真没注意考场里是否有监控。但陆苇并不知道,刚才的教室里是没有摄像头的。但此时她也根本没法再去求证这一点。
想到这儿,陆苇不禁感到害怕,她惴惴不安地瞧着女生,迟疑着问道:“识相?”
“你告诉她,给我3000马克,这事就过去了,否则你就让她准备回国吧。”女生脸上写满了贪婪和得意,“当然你也可以给你自己再加一些,我是不会说的。”她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