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我的发言过于震撼人心,以至于京都那边迟迟没有反应,一群老头老太太面容僵硬地坐在那里,仿佛集体掉线去了另一个世界。

    这样的氛围让迟钝的小绿鸟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事,不安地缩了缩圆滚滚的身体,一双豆豆眼可怜又无辜的看向了五条悟。

    白发青年似乎明白他心中所想,安抚的摸了摸他柔软的羽毛。

    “别想太多。”随着温热的手指一同落下的,还有温柔而有力,让人心安的声音,宽大的手掌盖在了渡我上方,投下一片恰好足以遮住鸟身的阴影。

    远远一看,就仿佛是为小鸟精心定制的小雨伞一样。

    即使不能真正意义上的遮风挡雨,但也表明了白发青年的立场。

    刚刚还委屈巴巴收紧小肚子的鸟儿有了挚友的支持,又一次精神了起来,抬头挺胸,自信满满,再也不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了。

    但他这副没问题的样子,在视频那头的人看来,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憋了半天,因为实在不能给一人一鸟一起睡觉冠上什么不纯洁的罪名,暗自唾弃这只小妖怪不要脸之余,他们只能把枪口对准了在旁边一脸宠溺微笑的白发青年,甚至不惜扯起了旧事。

    “你的记性就这么点吗?”为首的老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作为五条家百年来最强的继承者,你身为咒术界领头人的自觉呢?我记得,这个妖怪曾经为了夺取两面宿傩的手指而暗杀过你吧?现在他的出现,分明是阴谋,你怎么可以这么……”余下的话好歹在看见对方隐约不耐烦的表情后咽回了肚子。

    他不提暗杀还好,一提暗杀,五条悟倒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语气还有点古怪:“我倒不觉得那叫暗杀。”

    当初几方势力都默契的封锁了这次袭击事件的大部分信息,以至于这人全然不清楚暗杀的实情,只是按照自己设想与推断的那样,大胆的说了出来。

    倒是京都府立咒高的校长乐岩寺嘉伸回想起往事就想捂脸,无语之余,他甚至难得的劝阻同伴一回,“这事就别说了。”

    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想当初他因为想敲诈妖族一笔,也顺便想杀杀五条悟的威风,所以放任这个不长眼的小妖怪去袭击五条悟,可谁知道,等他整装待发,浩浩荡荡地出去兴师问罪的时候,那些大妖怪反倒亲自找上门来了。

    那些妖怪也是来问罪的。

    原因就只有一个,五条悟把他们家的小孩拐走了。

    用一堆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