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叶站在曼珠沙华丛中,荧红的衣袍与这曼珠沙华之地感觉融为了一体,瞧着这里并无一丝异样,紧锁的眉心又沉落了一分。
他明明感觉到小悠莲的气息,怎么现在却又无了。
手心荧荧魂力出,荧红的光泽以自身为中心渐渐向着四周之地扩散,成片的曼珠沙华好似被赋予了生命,成为了彼岸叶的眼睛。
为他探查。
须臾,彼岸叶倏然睁眼,目光落向奈何路那边,身形一动,人已出现在奈何桥下。
见那桥上之人,一袭墨黑锦袍,上绣银墨睡莲,衣袂随风而曳,乌发飘飞,银黑的面具遮挡了一半容颜,可只那慵懒而漫不经心的站姿,彼岸叶便知是谁,瞧着他这身穿着,眉宇微蹙一动,抬步走上奈何桥。
“玖情,你可从不喜这种深沉,为何穿的这般。”
走到弑玖情身侧,彼岸叶的眉宇还蹙着。
“而且你不是已离开了,为何却又回来了。”
“离开?”
弑玖情斜眼一瞥,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没入颈间,面具遮挡了上一半容颜,却是神秘中带出了一抹懒散魅感,嘴角懒懒弧度。
“彼岸,本帝的一魄可还在你这里受着罪,你觉得本帝会轻易离开?虽然本帝不疼,可自己的东西被你们神界之人如此不要脸的留着,总归是有些不舒服,你说呢!”
目光又望向高空,昨日一天落雪,今日却是血阳高照,没有寒凉的冷风,而是舒暖的清逸。
这就是魂界的天气,夏与冬的转化从来没有定性,也许数百年都是夏日炎炎暖阳,也许数千年都是冬日瑟瑟冰寒,也许也是今时夏雨,明时冬雪,频繁的在热与冷之间交转。
弑玖情的话噎的彼岸叶还真回不出话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沉静一息,同样望了高空。
“本王这魂界的天从来都是这么莫测变化,阴晴不定,这样的奇景,在这四海山河中,也就只有万年前神界那神之山脉的变化可以比上一比,玖情既然留下,那欣赏欣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