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整个晚上,大家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柳无伤和他身边的神秘女子,就连十年一演的红绫舞,都因此受了冷落。然而被大家议论着的两个人,竟对此毫无知觉,演出结束后,两个人走出洗剑楼,柳无伤问她,今天过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白休言道:“我都怕今天过得太开心了,把这一年的开心都用光了。”
“怎么会呢?”柳无伤道:“只要我们天天在一起,就可以天天这么开心。”
“你要是天天跟我在一起了,”白休言语带戏谑,“柳夫人岂不是要生气?”
柳无伤不明所以,“什么柳夫人?哪有什么柳夫人?”
“你当我不知道么?你和阮梦霓的事。”
“我不会娶她的,”柳无伤急了,“我发誓。真要说柳夫人,我心里也只有……”
“这么说,你是一点都不想娶她喽。”白休言打断他道。
“一点也不。”柳无伤道。
“那就好办了。”白休言暗道。
当晚,白休言回到客栈,立即写了一封书信,命人连夜送去了西武林沈家。
第二天一早,大家仍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昨晚的事情,猜测着那个神秘女子到底是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一大早,白曈昽就派人来叫走了白休言。
白休言跑着去见父亲,进了门,站在回廊下,低着头整理跑乱了的宫绦,忽然听见一声“妹妹”,她一抬头,正好对上了白沙那张脸。“你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吓人!”白休言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径直走了进去。
白沙笑了笑,也跟着走进去了。
“你来棠樾谷了?”白曈昽坐在窗边的椅子里,手里握着一卷书。
“嗯。”白休言点了点头。
“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