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满都还在纠结南宫耀的事情,听了陈安言语,脸色陡变。问道:“你也知道嵬名行都?”
陈安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错,那个什么煌都的人杀了鬼伯之后又被自己所杀,鬼夷的人得不到回应岂能善罢甘休。这些人应该就是后续部队,若是不能得到宁儿,恐怕他们不会罢手的。陈安不知道宁儿手中有什么,让对方如此执着,当然他也不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是谁若是想要伤害宁儿,他一定要对方死。
也许这会激怒整个鬼夷一族,但那又怎么样,陈安残忍地想到,来一个我就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总会杀得他鬼夷生蛮胆寒。
鬼伯陪伴了他三年之久,早被他当成至亲之人,因此他对鬼夷人尤其那个什么煌都总有敌意。这些人撞到他手里还有的好吗。
“这么说你是知道了?既然知道嵬名行都,又是煌都之人,那你们就可以去死啦。”陈安阴沉地笑了笑。
嵬满都看见陈安的笑容就心叫不好,刚刚把手杖提到胸前,想要开口招呼其他同伴,就感觉一股巨力涌来,气为之闭,口鼻不能呼吸,惶惶然如山岳倾覆。他虎口崩裂,手杖脱手飞出,连退五步才堪堪站稳。
他稳住身形第一时间不是寻找陈安踪迹,而是转首向其他蛮人示警。只是他才喊出一声,就见那两名蛮女脑浆迸裂,残尸倒在他的脚下。陈安的身形已经扑向了后面的蛮人男子。
一名蛮人武士,见陈安到来举刀就砍,陈安身体一缩,肩膀撞在他肋下,直撞的他胸骨断裂插穿心肺,当场毙命。陈安却接着这一撞之力,弹射开来,欺进另一名蛮人武士怀里,手肘猛击其小腹,待其痛的弓身,便反手捏碎其喉头。
陈安来去如风纵跃似电,嵬满都一句话没喊完,二十余名鬼夷武士就倒了一地。
他兀自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时陈安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以掌代拳轻描淡写的一招双峰贯耳,狠狠地拍在嵬满都的头颅两侧。寒炎二劲透体而入,把嵬满都的头骨震的粉碎,他脸上皮肤一半紫一半红,眼睛、耳朵、鼻子、嘴具都渗出血来,七窍流血而死。
剩下的黑衣人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双眼睛瞪的溜圆,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嵬满都的功夫他们都是见识过的,可他在这黑衣少年手中居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世上居然还有这等年轻高手。
陈安既然已经出手,当然不介意再做个顺水人情。他走到那些黑衣人身边,伸手弹出几道气劲,把他们身上的牛筋绳索尽数切断。就又回到原地,靠墙坐下。
殷正苗颖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到陈安面前,行大礼道:“卑职府州卫管带殷正,率所部拜谢大人活命之恩。不知大人尊号?还请赐告,在下当以长生牌位日日供奉。”
陈安和南宫耀相斗几日,开始不敌,身中数剑。还好身上穿了暗司制式的玄丝软甲,才不至于挂彩。此时衣衫破烂,内里外露,自然暴露了自家身份。他初时走进木屋黑灯瞎火的,没人察觉,后来蛮人进来生火造饭,这才被殷正看了个一清二楚。只是后来殷正身陷囹圄,自不好开口向陈安求救,所以一直没有相叙,直到此时才上前见礼。玄丝软甲只有暗司高层才能标配,殷正也是无意之中见过自家都统大人穿戴才知晓有这么一件宝贝。不想却成了辨别陈安身份的凭证。
陈安其实看他们的身法衣着,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了。只是暗司各有统属,他们又不是自己手下,生死也不需要自己负责。当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了。至于拦截蛮人的大义,陈安想起来会做,想不起来,就顺其自然,全凭心情,谁能左右得了他的想法。只是听对方是煌都之人,想起鬼伯,这才出手的。同时锻炼了一下刚刚从南宫耀那里学到的心得,何乐而不为。
但对方感激自己,陈安可不会推脱,照单全收,回道:“陈安。”
这简单明了的两个字,却让殷正一呆,脱口就问道:“哪个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