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果实在不愿自己这个新娘子当得如此拉后腿,咬着牙闭门不出,成日对着那匹封箱已久的红布抓耳挠腮。
她悔不当初,拎着剪子却下不来手。
若是换做原主,只怕也没有这般为难,至少她寻常衣裳是手到擒来,嫁衣自然也不在话下。
可是姜果就不一样了,叫她拿绣花针,不如叫她进厨房拿菜刀。
她恨自己没有三头六臂,一手学厨艺,一手学制衣,只是现在后悔实在晚了,十天的时间也不过弹指。
姜善帮不上忙,姜若更帮不上忙——不知道姜若她究竟有没有绣架高。
好在这急上火的日子并没过上几天,早就惦记着姜果婚事的姜桂兰实在放不下心,找了机会上门,恰好解救她于水火之中。
拉着桂兰婶,就着一匹红布比划半天,勉强算是摸入了门,姜果自觉学得也算神速,没想到桂兰婶却不太满意。
姜桂兰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真是,饭菜做得好吃,怎么这上头却一窍不通?”
姜果简直要羞死了,只能尴尬应下,“实在是生疏了些,以后许是熟能生巧。”
说起来,姜善跟姜若两个的衣裳全是旧衣打的补丁,这几年个头长得慢,凑合着也能穿,过几年孩子身体长得快,就得扯布做新的才行了。
姜桂兰也看见了三个人身上的衣裳,到底没说什么,只是有些不放心地叮嘱她。
“现在也还好,就是等你结了亲,到时候也要紧着给你家汉子做衣裳的,这些日子我多教教你,你也快些上手,不然以后去了陈家村,不好请教别人,容易被人家说闲话。”
说着说着,姜桂兰一副颇有感慨的模样,显然她也是个过来人了。
“到人家家里头做媳妇,到底是不一样,没有家婆在上头压着,也有东家西家说不完的闲话,总有人要挑你错处。”
姜果知道这是桂兰婶掏心窝子地跟她谈经验,自然感动,不禁红了眼眶。
“桂兰婶,多谢您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