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秋风抚来,撩起夏知雪额角的碎发,又迎着晚霞,愈发显得她温柔。
欧阳淮煜瞧着她这幅样子,内心柔软,连带着语气也温和:“真心或与不真又有什么关系?左右到了这个年纪,总归要嫁娶的。”
夏知雪何等聪明,得了这个说法,心下便有了主意。
“你将来也是要讨夫婿的。”欧阳淮煜一侧的眉挑起,瞧着夏知雪,静静道:“到时你便明白这时间有许多事本就不是你我能左右的。”
“王爷倒是看的通透,”夏知雪叹口气,眼神落向远方:“现下我便已然知晓了。”
“你与夏知秋本不同心,却又不得日日顺遂她,不累吗?”王府中,他在一旁瞧得清楚,夏知雪内里是瞧不上她那位长姐的,平日里夏知秋一口一个都是为了三妹妹好,实则也是说笑的。
夏知雪打起哈哈:“我与姐姐之事说来话长,王爷乃人中龙凤,皇室贵胄还是莫要听得这些家长里短才好。”
总不好与他说起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他定然是不信的,免不得被他视作疯子罢了。
叫她脸色已与素日不同,眼中又浮现初见她时的失望与决绝,他欧阳淮煜颇觉头痛,便缓下语气:“说起来你已年岁不小,侯爷可曾为你定了亲?”
夏知雪转头过去微笑道:“父亲心中如何打量我自是不知,现下父亲眼中最为重要的便是姐姐与你的婚事,我的估计他老人家还无暇顾及。”
“那日你将我认做七哥,后又多次提及,”欧阳淮煜循循善诱,想要套话:“莫不是早已芳心暗许?若真是如此,瞧在你姐姐面子上,本王还是能帮上一帮的。”
她何时表现的倾心于欧阳怀森了?再者,眼前的男子三句话离不开嫁娶之事,实在是唐突,如此看着,便是又拿她打趣了。
心中如此想着,夏知雪面色冷了下来:“王爷说话可要三思,我一个未出阁女子跟随姐姐住在王府已是让外人议论纷纷,如今王爷又与我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将来还有谁家的公子能瞧上我?又旁人如何瞧得我们侯府?”
一个人的命运与家族必然是紧紧连在一起的,夏知雪深知这个道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痛恨侯府这个吸血的魔窟,但还是要维护的。
她说的面上泛红,眼中的神色早已变得如常,欧阳淮煜便知她起了戒心,于是敛了神色:“三妹妹何至如此大骂本王?我这也是看着知秋的面子想帮你一把,既然三妹妹如此不领情,便权当本王未曾开这口吧。”
……
“王爷,可是厌倦了知秋?”二人拜别公主刚至王府,夏知秋便抽抽搭搭的站立院子门口,眼含秋波的看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