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分钟,唐榭想了很多可能性。
因为肢解一个尸体这种事实在有点恶心,更别说还是个会动的身体,这完全是一种生理上的不适。
唐榭强压着不适感,梳理自己紊乱的情绪,很快还是下定了决心,因为她怕迟则生变。
她是个很冷静的人,可能因为职业的缘故,见惯了可怜的、可恨的人,危机场景,会攻击人的疯子也不少见,渐渐麻木了。她很难对谁抱有同理心。面对这种超出了正常思维范畴的存在,比起肢解人体的不适感,她更担忧自己的安危。
本来就是不符合常理的存在,哪怕他突然再变异一下唐榭都不会觉得奇怪。
她再次踢倒无头尸,紧接着蹲下来,抓住刀子刺过去,第一刀刺在了肩膀上,一股恶臭的水流出来。
“嘶”唐榭咬牙呼出口气,有点犯恶心。
她抽出刀子,又刺向无头尸的另一边胳膊。
估计回去后她看到肉就会恶心了,一定先吃三个月素食,还是植物们可爱又清新。
唐榭一点一点的解除尸体的行动力。只要割下来的躯体还会动,她就补一刀,直到不能动为止。
刚开始时她还是抱着恶心抗拒的心态做这事的,到了后面甚至感觉有点得心应手了。
“咔嚓”
就在这时,
一声快门声忽然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清澈的嗓音。
“呦,看看这是谁,这不是我们家的客人吗?”男孩儿的嗓音清澈又低沉,声音带着种恶意。
“她这是在我家门口干什么呢?”
唐榭瞬间回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