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只再次见到裴砚许的时候,是他被推回卧房的时候。
管家告诉她,裴砚许的左小腿因为一些缘故伤了,平时靠轮椅出行。
“公子为何不拄拐杖?”柔只好奇地问道。
“公子,可不想做那拄着拐的废人……唉,他有自己的傲气在呢。”
难道坐着轮椅的,就不算废人了?柔只抿了抿嘴,忍不住想象裴砚许拄着拐杖在院子里飞奔的模样,狼狈又好笑。她咬着唇,才勉强吞下了笑意,听着管家的陈述。
“公子中了一种名叫''''怀柔‘的蛊,因而身子骨变得大不如前了,腿也是因此而残的。此蛊会在人T内一点点腐蚀生机,似慢X毒药,让人变得T质虚弱,出现各类病状甚至四肢瘫痪,但又因为过程缓慢而柔和,所以才叫''''怀柔’。”
“前些日子寻来了云游在外的陶神医,他说,他说这蛊只有取血脉相近之人的血入药,才能把蛊虫一点一点的引出T外……同时,也,也需要多和取血入药之人亲近,最好是,最好是……”
“最好是什么?”柔只把管家拉到外边说话,自以为很隐秘,殊不知这窗户开了条小缝,他俩细碎的声音正好传入了裴砚许的耳中。
“最好是肌肤之亲。”管家一把年纪了,还得和小姑娘说这些话,真是没了老脸。说都说了,他y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公子有的时候发病起来会有些感知不清,如果他想……柔只你可要侍奉在侧。”
柔只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的脸上一点点烧起来,没几瞬就染上了一层粉意。她连耳朵都红透了。
她不是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相反,她背着娘亲看了不少话本,自然知道管家说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只是就连话本里,也不曾有过什么兄妹背德之事呀!
柔只再次心如乱麻。
被裴砚许叫到跟前的时候,她还没回过神来。给他倒茶的时候眼神恍惚地盯着他的一截玉颈瞧了半天,直到裴砚许轻轻敲了桌面提醒她回神后柔只才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身上。
他眉头微皱,看着她的眼睛里一片澄清,唯有一点不满和疑问在里面。他看她,不像兄长看着幼妹,也不似男人看着nV人。
柔只能感觉到他埋在心底的那么一点点排斥与厌恶,他掩饰得很好,只有在一些拒绝她靠得太紧或者直接触碰的时候。那么随意,那么偶然,却暴露着他真实的情绪。
毫无疑问,他是极为俊美清雅的儿郎,也是极为理智的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