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前脚出去,颜素问后脚就换了一身较为利落的衣裳。
她让幼白将卧房的两扇门全部打开,又让幼白备下了瓜子和茶点,就那么在房中坐了下来。
“夫人,刚相爷回来时,奴婢站在院子里与管家说话,听说那些人快要攻进城内了。”
“进不来的。”颜素问抿了一口茶:“方才相爷回来时,你可见他脸上有丝毫慌乱?”
“没有,可咱们家相爷脸上,一直都没有啊。”幼白闷闷地说:“反正,奴婢进府这么久,从来没见过相爷慌乱过,除非是遇见跟小姐你有关的事情。”
“现在也跟我有关啊。”颜素问指了指外头:“虽然声音很小,可你仔细听,这夜风里是夹杂着刀剑撞击的声音的。夫君不慌,是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跟皇上盘算好的,就是想要趁着现在将这些隐藏在背地里的不安定的因素全部给挖出来。”
“那相爷下狱,也是他跟皇上谋划好的?可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我们瞧见的永远都是事情的表面,猜测的也只是我们所能猜测的。这两个人盘算的究竟是什么?又在明里暗里做了多少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们两个自己才知道了。作为被他们不得不拉进来的局外人,我们也只需要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嗑瓜子,喝茶,看戏就好,等到明日太阳升起来,这日子,就是完全不同的了。”
刚喝完半盏茶,管家就径直从外头奔来,脸色有些慌张。见了颜素问,匆匆行礼后,说了句:“夫人,不好了,外头来了不少黑衣人,已经将咱们相府给围住了。”
颜素问放下茶盏,问幼白:“江璃呢?”
“没见着江姑娘啊。”幼白轻轻摇头。
“去,院子里喊一声,问问江姑娘去了哪里?”
幼白才要出去,一身银白铠甲的江璃就走了进来。
“夫人找我?”
“管家说门外来了一些黑衣人,我估摸着他们也是走投无路了,你带上府里的这些人,去把他们给打发了吧。老虎不发威,他们就当咱们是病猫,却不知道,这猫恼起来,也是会亮爪子的。”
“是!”江璃点头,使轻功出去了。
幼白却急了:“小姐怎么让江璃去了,她跟咱们家相爷可是不一心的,万一她没拦住那些黑衣人,再把他们给放进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