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琅瞪圆了眼睛,匪夷所思拧回来。

    萧朔不为所动,将人按回去,又加了背后偷着与旁人过明路的两下。

    硝烟方尽,断木残垣支离着,人声在封死了的通路之外,忽远忽近。

    萧朔按着云琅,一巴掌接着一巴掌,打得专心致志一丝不苟。

    云少将军头一回在这种情形下挨揍,再心大也终归不自在,咬牙低声:“胡闹什么?眼下是什么情形,还在这儿耽搁功夫……”

    “你若走得动。”萧朔道,“自可起来,设法脱身。”

    云琅不服气,梗了下要还嘴,撑到一半眼前便突兀黑了黑,没能出声。

    他方才已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若不是萧朔那时候堪堪赶到,只怕要叫那一场爆炸直接掀出去。

    纵然还有命在,也难免伤筋动骨,结结实实受些皮肉之苦。

    云琅伏在萧朔腿上,撑着地搜刮遍四肢百骸,竟攒不出半丝气力。

    “歇一刻。”萧朔将他翻过来,让云琅枕在膝上,“磨刀不误砍柴工。”

    云琅险些被他气乐了:“小王爷读书读的真多,这句竟还能这么用……”

    萧朔见他脸上隐约复了些血色,神色也松缓下来,笑了笑。

    云琅此刻力竭,内不御血气息不稳,说了几句就觉心慌。他不欲叫萧朔知道,挪了挪想要调气通脉,忽然被一线直觉扯回来:“不对。”

    萧朔低头看他:“怎么?”

    “往日我走不动,你都直接将我端起来的。”

    云琅扯着他:“是不是方才伤着了?叫我看看,你不知那火|药凶险,留神伤了经脉内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