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身上血肉如烂泥剥落,像个正在融化的冰人,只剩下一副枯朽的骨架,被钉在地面,无法挪动分毫,霉斑点点的骨殖濒临散架。
他油尽灯枯,浑浊的眼珠转动一下,SiSi地钩住两人。
“你们带我出去,我会报答你们的。”老人苦苦哀求:“我那个狠心的nV儿,把我一个人扔在这,还将我钉在地上……你们放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由我做主,只要让我出去……”
薛琼楼打断他:“阵眼在哪?”
“什么阵眼?”樊肆茫然问:“我不知道……”
薛琼楼沉默片刻,好似对这个孤寡老人起了怜悯之心,半跪在他面前,“老人家,外面还有人被困在法阵里,我们到这来就是为了找阵眼,找到之后才能出去。”他微微一笑:“我们会带你一起走。”
“阵眼……”老人颤颤巍巍,伸出双手:“你们说的是这个吗?”
一点幽弱的淡hsE光芒,置于他掌心。
薛琼楼伸手却握了个空。
“你们带我出去,我才能给你们!”他闪电般缩回,白骨lU0.露的脸一瞬狰狞:“否则我现在便吞了它!”
言语之间,他两条手臂被金光搅得粉碎,血肉横飞。嘶哑的呻.Y回荡在狭长的甬道内,无端显出几分骇然。
白梨双手捂住眼睛。
“阿梨。”
透过手指缝,一点流萤朝她飞过来,“接着。”
她手忙脚乱地接住,颠了好几回才接稳,双手一合,小心打开,手心竟是一枚滚圆的小珠子,淡hsE。
光芒全无,黏糊糊地沾着血。
这就是阵眼?瞧着像手里把玩的琥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