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瓃低头掸着烟灰没反应。
“病人昏迷五天滴水未站,嗓子现在应该跟冒火样。不过应该也没事,她身体那么虚,说不定难受一会儿就又晕过去了。”
温瓃轻撩下眼皮,黑曜石般的眸中冷意倾泻。
许青川习惯性的缩了下脖子,药剂下够了,他打着哈欠转身,“明晚终于不用坚守医院,回家睡个好觉,都有点想念我卧室的大床了。”
许青川走后,吸烟区恢复寂静,一根烟燃尽,温瓃又从烟盒中抽出根,宋颜刚才的话如魔音样不断向耳朵里面扎。
眼下两人的状态是他喜闻乐见的,可为什么当她说出口时,他会有掐死她的冲动,温瓃恨,恨宋颜凡事都可以做绝,从不给其他人回旋的余地。
温瓃心头跟压了块巨石样,他打开窗户,萧冷的冬风并未抹平他心头那抹烦躁。
温瓃丢掉手中还未点燃的烟,阔步来到病房前,他踟蹰下,推开病房门。
温瓃浑身裹着层阴郁的气息,一副老子很生气,不要来招惹我的模样,挡着他路的病房门板被他一拍,快速撞到墙上。
沉闷的声响在暗夜里格外清晰刺耳,惊醒床上昏昏欲睡的宋颜,宋颜身体酸疼疲乏,刚刚跟温瓃的对峙消耗掉她仅有的力气,她没有精力再应付处于愤怒边缘的温瓃。
宋颜拧眉,想要侧身背对他,怎奈胳膊腿上的伤限制她的自由,宋颜只能以一个姿势,平躺在床上。
她没动,也没理会温瓃,可耳朵却跟长在他的身上样,不停捕捉他的脚步声,他拿杯子接水声,不停地往她脑子里面送。
宋颜清醒几分,她在床边胡乱的摸了摸。
病床上收拾的很干净,宋颜没找到遮挡眼睛,堵住耳朵的东西,她一直没有舒展的秀眉眨眼的功夫拧成了山路十八弯。
温瓃接完水后来到床边,当脚步声停下的那一刹那,宋颜浑身一僵,他……他不会是报复她,拿水泼她吧。她身体好好地时候都不是温瓃的对手,最多只能在言语上刺他一下。
现在胳膊腿受伤,跟个废人样,还不得任他拿捏?
宋颜用力抠了下床单,右手手指突然触碰到手腕上一个冰凉的物件儿。